被关心了,巴涛心里美滋滋的,“也成,那你慢点。”
韦香应下,“好。”
韦香隔屋没多远,巴涛转身走,边退还边说:“我回去了,你赶紧进去吧。”
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羽绒服,背着夕阳跟她挥手,这画面竟叫韦香呆愣了片刻。
等回过神,是清晰可闻的心跳声,韦香想,他刚刚那样真好看啊……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赶紧拍了拍脸,一溜烟儿往住的地方跑,“不行,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想什么?”
韦香:“!!!”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直将韦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谁,眼睛瞬间就瞪大了,“春艳?!你到了?!”
包春艳走过来,“是啊,不仅我来了,我哥和嫂子也一块来了。”
韦香左右看看,“他们人呢?”
包春艳指着屋,“在屋里呢,我出来解手。”
韦香惊讶,“怎么一块来了?”
“老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一年到头就围着地里头打转,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包春艳解释了一下,“我这次回去跟他们说了我在外面的事情,他们听说之后就很意动,我也觉得出来打工比在地里刨食好,所以就带着我哥和嫂子一块来了。”
韦香紧张,“那我叔他们……”
“没来,你放心吧。”包春艳知道她担心什么,“我这次回去他们就问我你去哪了,但我没告诉他们,我说我们没在一个地方打工,你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带的东西是你知道我要回去之后寄过来的让我捎带的,这说辞他们不信,一整个年都在骂骂咧咧……”
包春艳没有隐瞒这次回老家后生的事情,她要把真相告诉韦香,这样韦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果不其然,听了包春艳的话,原本心情很快乐的韦香这下只剩下难过了。
“……本来这次我是打算十六再出的,结果他们听到了动静,就要跟着一起来,我没办法,就只能十五离了家,路上没晚点耽搁什么的,这才今天到了。”
韦香满嘴苦涩,“他们还想跟着你一块来?”
包春艳实话实说,“你婶子想带着她大儿子来,听他们的意思是来找你。”
韦香当然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毕竟春艳虽然说了她们没在一个地方打工,但她婶婶怎么可能信,可不得紧跟着。
韦香又一次看清了她婶婶们的为人,真叫人心寒啊。
正难受着呢,已经在屋里听了好一会儿的胡英推开门,佯装好奇的模样,“我就说外面有人好像在说话,原来真是你们。”说完,她又跟韦香打招呼,“韦香,半年不见,你看着胖了不少啊。”
韦香收起那些情绪,“嫂子,好久不见,一路辛苦了。”
“这火车是真不好坐,一点儿都不敢放松,累得慌。”胡英真心说:“以前没坐过的时候是真稀罕,现在坐过一遍才知道那是真受罪,人又多又挤,不比下地其轻松。”
大家说聊着进了屋,韦香和包春茂也互相打了招呼。
一个村里的,韦香和包春艳又玩得好,大家也是熟悉的,说聊一会儿后包春艳就把话头扯到了正事上,“别的之后再说,哥,你先跟我去找房东,我们把隔壁租下来再说,不然你和嫂子今晚没地方住。”
这是正事,眼看着天要黑了,也耽搁不得,大家忙止了话出门。
当初包春艳和韦香租房的时候刚找到工作,但因为还没上班所以身上没多少钱,又怕试用期不过关,所以两人租的地方并不好,而且也不敢多租,将将租了这么一间小屋子。她们东西少,又早出晚归的,所以平时两个人在屋里能摆布开,可现在加了包春茂和胡英就不行了,必须得再租一间才行。
所幸这同院儿的隔壁还有空房,租下来给包春茂和胡英住正好,以后他们在一块也有个帮衬。
去年冬天,因为实在太冷,就算不暖屋子也得烧热水,所以包春艳和韦香就合伙去买了煤炉和一口铁锅,这锅可以烧水做饭等等,省了她们买烧水壶的钱。
刚刚包春艳一到就把炉子烧上了,上面还用锅坐了水,韦香看了看赶紧去和面,打算一会儿摊饼吃。
胡英过来帮忙,但韦香没让,“嫂子,这点活儿我来,你一路肯定累了,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