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心里的疑惑终于被解。
她就说,卫明妤虽是淑女,但心高气傲,绝不轻易与人诉苦。
更遑论主动找她和解了。
崔绣鸾居高临下的看着卫明妤,突然冷笑出声:“卫明妤,若我今日不来见你,你是不是就让别人传我崔绣鸾谣言?”
“说我心浮气盛,不懂礼数,更不将太子放在眼里,是也不是?”
卫明妤瞠目结舌,惊慌失措的看向裴殊:“殿下,我没有!”
“我自是信你的,”裴殊安抚性拍拍卫明妤后背,转头冲着崔绣鸾怒道:“崔绣鸾,明妤都已经这么委曲求全了,你何必盛气凌人不知悔改?”
崔绣鸾冷笑两声,怪不得方才卫明妤突然跪倒,原来是知道裴殊会过来。
表面看上去这么纯洁,实际上就是一朵吸人血的食人花!
“我不知悔改?”崔绣鸾深吸一口气,早知道今日就让卫明妤见不到自己!
“我的确是不知悔改!卫明妤明知你与我有婚约,却还与你纠缠不清,与礼不合,你怎就没有说她?怎的偏偏讲我?”
“你明明不喜欢我,与我没有任何感情,为何去向陛下请旨赐婚?得了婚约却还与外人卿卿我我!”
裴殊心慌:“明妤不是外人,是……”
“那我是外人?既然我是外人,那你为何不抓住机会退婚!?”
“崔绣鸾!”裴殊声音陡然拔高,怒不可遏的看向崔绣鸾,带着威胁,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要得寸
进尺。”
“得寸进尺?”崔绣鸾看了一眼崔家牌匾,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我就是得寸进尺怎么了?我崔绣鸾乃陛下亲指太子正妃,哪怕我松口允她卫明妤入府,她也终究是个妾!登不得台面!”
“太子殿下若是觉得卫姑娘受委屈了,大可问问卫姑娘是为何要来的,我们崔家,可没向太子府递贴请她过来。”
崔绣鸾扭头,看向崔织鸳,她伸出手去:“姐姐怎么来了?”
“在后院坐等右等也不见你回来,内心担忧便过来看看,若非如此,我只怕还见不到殿下如此面孔,怎么就笃定我妹妹欺负了卫姑娘!?而非卫姑娘故意过来招惹是非扰我崔家清净!?”
裴殊张嘴就要反驳,他明明是太子,可在崔家面前,似乎根本就不是太子。
“太子殿下,方才织鸳也只是就事论事,还望殿下勿怪。”
好。
很好。
非常好。
好话歹话全让他们崔家说了个遍!
“织鸳方才见殿下是从东面来的,才从宫里出来吧?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能更好分辨是非,照顾好卫姑娘。您说呢?”
崔织鸳不过一小小女郎,看似温柔,可说起话来却是半分余地不留。
裴殊微微眯眼,周围也有不少重臣往来,他扶着卫明妤,顺着台阶往下走:“本宫来,便是要接明妤回去的。只是崔三小姐,可否给个解药?”
崔绣鸾微微点头:“好啊。”
答应的这么痛快?
会不会有诈?
“崔绣鸾,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乖乖将解药送出来。”
闻言,崔织鸳微微蹙眉。
她淡淡看了一眼裴殊。
实在不知,除了这幅皮囊之外,他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