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玥怔了一下,随即极度尴尬,那些衣服,可是连小衣都有。
崔友臣忽视两人的异色:“我昨晚送大夫过去的时候,途经我家成衣铺子,就让女掌柜凭借卖衣服的经验,按照温小姐这个年纪,让女掌柜给温小姐装了一箱子。”
温瑶玥真诚谢道:“崔大公子有心了。”
崔友臣:“小事一桩。鹤王派大批人马缉拿温小姐,是知道温小姐背后,有我支撑尾款吗?”
温山庭蹙眉:“不太可能啊,小姐和崔大公子您合资的事,只有我和小姐,还有崔大公子与崔大管事知道。我们四人,都不可能外泄。”
崔友臣点头认同,因为即使泽王,也只是猜测温瑶玥和他有经济来往,却不知道,他们属于合资。
温瑶玥静默了一瞬,沉重道:“除我们四个人外,有一个人泄露了我和崔大公子的合作关系。”
温山庭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能是谁?”
温瑶玥缓缓开口:“青禾。”
温山庭愣了:“小姐您是说,您让青禾传给我的信,她偷看了?还告诉了鹤王?不可能啊,您对青禾那么好,青禾为什么这么做啊?”
崔友臣恍然:“鹤王的女间谍,到哪里都是有出息的。”
温山庭一锤桌子:“间谍!亏我每次见她,都客客气气,温温和和,我回去后,定要她不好过。”
温瑶玥怅然:“青禾已经被我杀了。”
温山庭和崔友臣都是一怔。
温瑶玥想起杀青禾时,手中的粘糊,鼻腔的血腥味,心里此时还是有些杀人后的惊惧,好在那时是在夜晚的洞里,看不清死相。
因为这份惊惧,和见过后宫宫女被炸成肉块的血腥,她不敢上前去看被炸死的白先生。
崔友臣打破沉寂:“既然鹤王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定会不遗余力地抓温小姐,防止温小姐付尾款,真将粮食买走。”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战鼓声,声声急促。
城中骑兵打马进城,高喊:“禹王赵家军已到东渊边境,战况激烈,请勿出境。”
骑兵一路高喊,直到声音消失在街角尽头。
街上人群在骑兵走后,都炸开了锅:“好好的,怎么越打越激烈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二十多年前,我伯伯和堂兄,都死在战场上了。”
“打仗,苦的是我们老百姓啊。”
……
温瑶玥听着百姓厌战的话,很能理解他们,没有谁愿意亲人马革裹尸。
崔友臣:“显然百姓还不知道鹤王抓走禹王的事。”
温瑶玥听崔友臣如此说,犹豫要不要告诉崔友臣,这只是一个谣言。
想了想,谣言迟早也会在城内传开,就不废话了。
然崔友臣的朋友贺恭年,是鹤王的亲侄子。从贺恭年那里,崔友臣早知道,此为谣言。
他之所以明知顾问,是想试探温小姐,对他有几分信任?
温瑶玥的反应,让多心的崔友臣自以为,温瑶玥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心下失落,叹他自己,还需要继续刷信任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