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她先生誰是她先生我不是我不是你不要胡說小姑娘你從哪裡看出來的你一定是該配眼鏡了呵呵呵呵。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拉下臉,轉過了身。
「嗯,他倒的確是每個月都給我錢……」高冷心道多鮮,他要發我工資呢!
「!!!」
怎麼不否認!?
嚴總很想轉回身反駁,但這張臉無論如何都沒法繼續板著,只能繼續背對著她,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
不行,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
於是嚴效咳嗽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我在出口等你。」便走了。
高冷「哦」了一聲,把東西裝進口袋,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對收銀員解釋:「啊,不是!」
收銀員懵了:「什麼??」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嚴效已經走了,便道:「他不是我先生。他叫黃世仁,我爸叫楊白勞,我爸欠了他的高利貸,把我賣給他家公司抵債。你別看他人模狗樣的,根本生活不能自理,我每天要給他剪指甲掏耳朵端尿盆,他買東西還要我掏錢!」
收銀員下巴都要掉了:「這,這麼恐怖嗎?」
「可不嘛!」高冷煞有介事的點頭,感慨,「缺什麼都不能缺錢啊,身不由己太痛苦了。」
她認命的拎起塑膠袋,唱起「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走出了市。
無論是誰,被人幫忙清空了購物車都會很開心,哪怕是市購物車。
高冷現在非常認同這句話。
因為就在她走出市去停車場尋找嚴效的時候,手腕上的電子表又亮了起來。
喲,黃世仁又偷笑了?
她嘆了口氣,很想把對方的頭蓋骨掀起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味道的豆腐腦。
***
從沃爾瑪拐個彎,就是高冷和嚴效住的社區,不用幾句話的功夫,車就停到了高冷家樓下。
「謝謝嚴總又開車送我回家,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她非常客氣,然而內心並不是這樣想的。
反正住在一個社區,他自己也得開車回來啊!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嚴效強行保持淡定,一挑眉問:「那這次你要怎麼報答我?」
還報答?暴打你還差不多。
高冷呵呵一笑,從包里拿出了剛買的小浣熊乾脆麵。
「嚴總請笑納。」她很認真的說,「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零食,保證童年味兒!而且這還是我在貨架上找到的唯一一包完整的乾脆麵,沒有被人捏過的那種。」
他接過乾脆麵,看著包裝袋上的「建議零售價:5元」,嘴角抽了一下。
等等,所以……她剛剛在那裡蹲那麼久,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包完整的乾脆麵?
可是乾脆麵這東西,買完整的有什麼用呢?吃的時候,不照樣是要捏碎嗎?
他想起她剛剛差點摔倒的傻樣,還有筆記本上那龍飛鳳舞的「乾脆麵」三個大字,實在忍不住了。
嚴效嗤的一聲笑出來,蹦出這樣兩個字。
「無聊。」
……哇,無聊你還笑的這麼開心???
但對高冷來說,他笑了就是好的。
於是她也很高興:「嚴總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