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卉满果然露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情绪失控,咆哮道:“是你在跟人家约会!怎么有脸说是为我好!难道你约会的时候会带着我去吃好吃的吗!”
三个保姆阿姨都听到了她的怒音,赶来站在一旁围观,谢观心里飞快擂鼓,你们别光顾着看,快来劝住她。
他皱眉对她们使眼色,可她们面面相觑,都不上前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她们作为老实忠厚打工人怎么可能插手。
谢观感到了灭顶般的绝望。
“大前天,前天,昨天,你都亲我了,你舌头伸到我嘴巴里,下面碰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掰着手指头这么数,点着自己的身体部位,声音铿锵有力。
孩子,大可不必描述这么细的。
谢观面对其他六只眼睛的合力绞杀,依然尽力维持冷漠表情,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羞耻。
“可你还跟别的人约会,那为什么还要碰我!”
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惭愧,这令卉满感到愈发愤怒。
“好,你找是吧,我也找。”
“你找什么?”
“跟我一样大的,同、龄、人。”
她神乎其神戳到了他的痛点,令他气急败坏。
他斜眼看向三个保姆,这三个人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却连个助攻都不打一下。她们此刻感受到了雇主的不悦,都赶紧离开了。
卉满情绪激烈,还在不停和谐输出,他试图制止她先别爆粗:“文明,要文明!”
他低下头,有点狼狈,自证了下:“我跟她没什么的。”
她呵了声,嘲讽道:“那你明天还去跟她约会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
卉满总跟他这只老狐狸打交道,多少学精明了一点:“关我什么事呢,我要找男大了。”
“哪来的男大?”
“谢束啊,还有谢桉,你两个侄子不都是么,十八岁,刚出炉的男大学生。”
“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
他攥住她的手,用力捏住,她感觉到了疼,但又是那种他故意克制后的疼,他力气很大,在床上时她知道了这一点。
她冷冷反击道:“我以为你这种病最爱干净了,可你真的好脏,好恶心,不要再碰我了,现在我看到你就想吐。”
她把手挣出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自走了。
谢观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冷静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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