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必要?”
“就是没必要。”她咬了咬唇瓣,阻止自己啃手指的冲动。
她跟他擦肩而过,身上带过一阵海风的味道。
谢观强忍克制,寥寥几句打住,没有跟她爆发争吵,他心情很坏,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近乎于没有反应。
为什么她能全然置身事外?
这几天被困扰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虽然他才是始作俑者,但在这件事上他弄不明白自己。
他怀有一种压抑的心情去处理工作,当天闭眼临睡前,突兀地想起她白日里那张冷漠的脸。
他没有释怀,把那张脸带到了梦里。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有一股腥气。
他撑身扶额,回想那些荒唐离奇的梦境,重要的组成元素有鸟、马、鹿、森林中的动物与白细女体,以及,她身上的一切。
他用手指遮住脸,觉得这样很悲哀。
作为一个骨子里很传统的男人,传统的掌权者,传统的规则制定者,许多年来,谢观一直以一种高不可攀的残忍姿态站在金字塔顶端,他对外恪守礼节,体面高傲,因为洁癖症的缘故,此前从来未想过这种淫。乱幻想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从那个吻之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不,是从酒店最初的那一夜之后就开始不正常了。
他继续如往常一样处理了一整天工作,没怎么出门,夜很深时,意外看到角落里的卧室还没有关灯,房门半掩着,泄出一片橘黄光亮。
轻轻推开门,卉满趴在床上,头朝下埋枕头里,手边放着本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很明显她被他之前的鄙视刺激到了,决心要在空余时间提高文化素养,但对她来说看名著就跟催眠一个效果,看着看着本来不困也睡过去了。
谢观关上灯,借着皎洁月色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她似乎做噩梦了,蜷缩起身体,手指胡乱要抓住一些东西,痛苦呓语。
大脑尚在迟疑时,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不禁感叹自己的反射弧已经被她调教的太好。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她紧紧抓牢他的大手,过了会,惊惧抚平,又将手里的手指松开,翻个身背靠床的边缘。
她这样睡会不会压心脏?孩子会不会被压到?什么鬼,她竟然把小被子一脚蹬了,虽然是夏天,但她这样不怕得风寒么?
谢观头疼蹙眉,给她重新把被子盖上,窗户也只开了一小丝缝隙。
他身体缓缓下沉,重新半跪在床前,静静看她,昨晚昏沉的梦境里,鸟扑棱翅膀飞走,而她就在面前,触手可及。
他将手伸到薄被下确认她身体的温度,从手臂到手腕,从蓝色脉搏到手指,触摸到她冰凉的指尖末梢。
为什么她身上总是这样凉?
他把掌心覆在她手背,试图为她争取一点暖意,她的指甲上有透明白晕,指甲这个词语据说来源于角——曾经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
脑海里浮现出画面:她这样一群年轻惊人的跳脱女子,像林间小鹿一样机灵地互相舔舐对方分叉的鹿角,从蹄子脱胎化为手指,指尖如花苞绽开十个美丽的长角。
<ahref=""title="追妻火葬场"target="_blank">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