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走后,姜榆又看向大年,“跟娘去一趟大牢吧。”
大年点头,“儿子都听娘的。”
往县衙走的路上,姜榆的心反而轻松了,该来的总归要来,这件事悬在脑袋上早晚都是个事,不管张家的态度如何,她只要尽力的就好。
反正一家人现在也吃喝不愁。。。。。
姜榆安慰着自己,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娘,顾秀才在前面。”大年提醒道。
姜榆这才收回各种杂乱的思绪,抬头望去。
果然看到了顾秀才正在衙门口来回踱步。
姜榆道,“咱过去打个招呼吧。”
本来他们去大牢是走另外一个方向的,现在既然遇到了,不过去打个招呼不好。
顾秀才这时已经看到了姜榆,正大跨步的下台阶向这边走来了。
“顾先生。”大年见礼。
“大公子好。”顾秀才微微点头。
“先生来县衙有事要办?”姜榆随意问道,就当是打招呼了。
“嗯,县衙的师爷与我相熟,大暑父亲的事他已经与我了。”顾秀才直言不讳。
姜榆苦笑,“多谢先生为大暑的事奔波。”
“不知姜夫人可有了应对之策。”顾秀才看着姜榆问道。
“办法倒是有,不过成事的把握不足五成,大暑能得先生教导,乃是我们全家的幸事,无论大暑以后走不走科考之路,我们都感激先生。”
不管张家松不松口,大暑今年肯定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参加院试了,因为各个县城要在半个月内把要参加院试的名字报上去,即使大年去一趟鄂州,取得了张家的原谅,那时间也来不及了。
顾秀才收回了看着姜榆视线,转而看向大年,“大公子,可否让我单独跟你母亲几句话。”
大年很懵,他碍着谁了吗?
姜榆看大年站着没动,声吩咐道,“你去衙门里找刘班头,问问他认不认识会功夫的人,娘想请个会功夫的陪着你去。”
大年看了眼顾秀才,眼神莫名,他很好奇顾秀才会跟他娘啥,可娘都吩咐他事了,他只能去做,“好,儿子这就去。”
大年走了,姜榆也是一脸的问号,“先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了。”
姜榆语毕。
就见顾秀才退后一步抬起手给姜榆行了一个揖礼,“在下名辰安,字牧时,原配已故十余年,膝下只留一女,现想聘汝为妇。”
“先。。。。先生这是何意。”姜榆吓得退后,结巴的问道。
这顾秀才抽风了不成,她这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给自己求亲。
“夫人莫怕,在下没有恶意,在下年近四十,本以为此生就孤独终老了,没有想到有幸能遇到夫人,无论夫人同意与否,顾某此生足以,顾某的这份心思本不打算宣之出口的,但现为了大暑也厚颜求上一求。”顾秀才一鼓作气了这么多,才敢抬头看一眼姜榆。
见姜榆眼里并没有厌恶之意才继续道,“夫人若同意在下的求娶,在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夫饶四个孩子都列进我顾家的族谱,以后他们都是我顾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