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本以为是一场寻常的宴会,只是在宴会举行一半的时候,他就现了不对劲。
李义府主动走到刘仁轨面前,给他敬了一杯酒,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恭维话。
虽说表面上在说刘仁轨智计百出,聪明过人,但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问题,这货是在嫉妒刘仁轨!
刘仁轨自然也听得出对方的话语,只是他懒得计较。
毕竟对于他来说,被人夸智计百出,对他来说本就是一种侮辱。
他今生的追求是出将入相,建功立业。
李厥看着两人的表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定方。
他有点理解苏定方为啥竭力向自己举荐刘仁轨了,刘仁轨确实是大才,从他刚刚面对李义府的挑衅时就能看出。
反观李义府,这货的心胸不够,无法向自己举荐更多人才。
李厥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他有点明白李二这些年的艰辛了,能在偌大的朝堂上分辨忠奸,并对忠臣予以提拔,奸臣予以贬黜,这确实是了不得的能力!
毕竟李二可不是穿越者,不知道谁忠谁奸,他的用人完全依据自己的判断。
这点太难得了!
翌日,太极宫。
李二像往常一样拿起一摞奏书无聊的翻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厥?”
“他又上书干什么,莫不是又要出来胡闹?”
李世民本能的想将奏疏扔掉,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看一眼。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李二就蓦地一愣。
这封奏疏竟然不是嚷嚷着要出来,而是说要回东宫祭奠父母!
啧啧!
这熊孩子可以啊,竟然知道动脑了?
在李世民看来,李厥这孩子太懒了,甚至懒得动脑子。
他的很多事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他往往选择最直接,也最省力的法子。
他甚至预想了李厥的应对,估计李象成亲那天,这孙子能给自己表演一个什么叫公然抗旨。
李二看罢奏疏,拍了拍桌子上的楠木盒子苦涩的笑了笑。
“来人,将这个盒子连同里边的东西烧了吧!”
“烧了?”
张阿难闻言一愣,这里可是陛下赦免李厥,允许李厥参加兄长婚礼的手敕。
现在眼看着婚礼没几天了,陛下命人将其烧掉,难道说陛下又生气了?
李二见张阿难不动弹,当即将手里的奏疏扔过去。
“你自己看看吧,这孙子想到了个更好的办法!”
“哦?”
张阿难打开奏书飞快的看了看,然后笑呵呵的拍马屁。
“陛下,皇太孙长大了,哈哈哈!”
李二闻言欣慰的点点头。
“是啊!”
“这孙子终于学会用咱们唐人的方式办事了!”
李二这些年一直在教李厥一件事,那就是让他守大唐人的规矩。
只是这孙子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开窍慢,总是无法领会他的意思。
在朔州的时候,他只是问了李厥几句,这孙子就敢扔下他跑到薛延陀部,将拔灼给抓回来。
虽说该抓的也抓了,该救的也救了。但他这个脾气,实在是让李二不喜。
这次趁着李治给他上眼药的机会,李二特意下旨让李厥禁足,其实就是想磨磨这孙子的性子。
“李象婚事上还缺啥吗?”
“回陛下,象公子这边不缺啥了,王府也早就建完,只是伺候的宫人不多,只有区区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