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娅歆嫌弃他一身酒味,捂着鼻子站得离他远远的。
“小婶和小叔当然是去度蜜月了啊。”
她不在啊,不在也好。
这样她就看不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了。
徐泾嗬嗬笑了起来,由于很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活像被抽拉的破旧的风箱。
徐爷爷拄着拐杖重重敲在了地面上,喝住了赵施施的哭声。
“这个孩子,我们徐家会负责的,婚礼就定在两个月后。”
徐娅歆嘟囔:“那不就是小叔小婶结束蜜月的时候。”
不,不!
他答应了宁宁,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
他不能毁约的。
那样宁宁会对他失望的。
徐泾转变了对赵施施的态度,恢复了从前的柔情蜜意。
赵施施还以为他妥协了、回心转意了,渐渐放下了警惕。
婚礼前一晚,赵施施还做着即将嫁入豪门的美梦。
徐泾端着一碗掺了药的汤递给赵施施,又看着她全部喝下。
药效很快发作,赵施施疼得面上青筋毕现,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嘶吼。
大滩大滩的鲜血自她腿间流出。
“求你,救我。”
徐泾置若罔闻。
赵施施流产了。
婚礼也顺理成章地取消了。
太好了。
他们之间没有阻碍了。
徐泾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清宁。
他换上了乔清宁给他买的西装,又郑重地系上了领带、喷了发胶。
出门时,利刃贯穿腹部的剧痛骤然传来。
他拼命捂着肚子,仰倒在地上,看见了持刀的赵施施。
“救我。”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过去,看见自己为了讨赵施施欢心,把乔清宁的生日蛋糕给了她。
“不要,不要。”
他试图阻止,幻影破碎。
他躺在血泊中,看见赵施施的身影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