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下了榻,项竹习惯性的回头看她。这一看不要紧,项竹整个人顿时傻住。
只见,沈欢腿侧,刚才被他挨着的那里,居然也有一片水渍一般的痕迹,虽然比他的范围小了很多,但是在她粉色的中裤上,格外的显眼。
刹那间,项竹的耳朵再次烧红了起来,他垂下头,让两边头发垂过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沈欢起来走了两步,隐隐觉得不对,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脱口而出:“咦?哪里沾的水?”
项竹闻言,一声不吭,自顾自的低头系腰封。却听沈欢嘟嘟囔囔得又补上一句:“摸起来粘粘的。”
项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沈欢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她又伸手摸了摸,将手抬到眼前,指尖搓一搓,不解道:“怎么干了又滑滑的?”
项竹双唇紧抿,继续淡定的沉默,只是脸愈发的烫,硬着头皮将衣服穿好。他从来没觉得,穿衣服会这般的漫长。
好不容易将衣衫整理好,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常些,对沈欢道:“快穿衣服洗漱,一会儿让许安回府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沈欢应下,看着自己的中裤,依旧不解:“义父,我这是沾上什么了?”她没有接触过男人,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实在好奇,好端端的刚起来,什么也没碰,怎么就沾上这么奇怪的东西?
项竹依旧端得淡定,努力岔开话题:“快些去洗漱,在别人家,一会儿吃饭可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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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嗯’了一声,边往净室走,边问道:“义父,你有没有沾上?”
项竹背对着沈欢,脸早已好似熟透的大柿子,冷声撂下两个字:“没有!”
“哦……”沈欢依旧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自去梳洗。
净室里传来倒水的声音,项竹这才松了一个口气,脱力的在椅子上坐下。对于小姑娘一上午的追问,他实在是难以启齿,暗下决心,这事儿,这辈子都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
只盼着欢儿记性不好,能早早将这事儿忘了。待她以后长大成亲,知晓人事,想起今日,明白了那是什么,可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项竹愈发头疼。想起昨晚沈欢挨到他的胳膊,那一片柔软,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欢儿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而自己,亦不能再像她儿时那般和她亲近,该避嫌得避。
可是欢儿,对避嫌之事,似乎还没有概念,依旧像以前一样亲近他,这可怎么好?身边没有女眷,有些话,以他的身份,委实不便说。
项竹愁眉半晌,想到了一个人,看来,只能求她给欢儿讲讲了。
二人洗完漱,一起去萧朗玉院中正室用饭,吃过饭,项竹对吴瑕说道:“弟妹,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萧朗玉看看项竹,护犊子一般问道:“你找我夫人有什么事儿啊?”
项竹无奈的看看他,眸中隐带恳求:“确实有事需要帮忙。”
吴瑕看看自家夫君的神色,笑嗔道:“瞧你,人家帮你多少忙,就数你小气。”说罢,吴瑕看向项竹:“三爷随我去院中说话。”
吴瑕起身先行,项竹跟着出来,来到院中廊下。
项竹先行一礼:“今日叫弟妹出来,是想拜托弟妹一件事。欢儿如今长大了,却依旧如儿时那般与我亲近,终归不行……有些事情,我不便言说,希望弟妹,能私下跟她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