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也许别的方面不如其他人的男友贴心,但他在不近女色这一方面,做的比谁都好。
她和傅靳恋爱四年,从未见他和哪个女生走得近,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傅靳在大学,也基本上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要么就是和江铭他们一起。
偶尔有几个女生去递情书,他基本都是拒绝。
所以弥悦才这么相信他。
况且,如果当初不是傅靳在她窘迫的时候帮了她,替她出头,她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弥悦高中的时候一次来了生理期,那时在上体育课,她刚跑完八百米的体测,很累很累,弯着腰喘着气,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突然间,她身后的一个男生大叫了一声:“卧槽,你流血了!”
弥悦一开始还以为他说的不是自己,直到她回过头,见身后好几个男人用嫌恶的眼神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窘迫。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讥笑,不少人都闻声凑了过来。
十几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儿,脸因羞愧而涨红。
那时候的网络还不如现在发达,现在网络上不少人都在提倡拒绝“生理期羞耻”,但对于那时候,正在青春期,很要面子的弥悦来说,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羞辱。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沦为笑柄的时候,是傅靳的出现,将她拯救于水深火热。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在了弥悦的腰间,毫不犹豫的拎起带头嘲笑的那个男生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冷声问:“笑什么?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你配嘲笑吗?”
那时的傅靳在年级里名声很大,没有人敢招惹他,那个男生虽然心里不服气,却还是跑到来和弥悦道了歉。
这件事情傅靳并不在意,但弥悦却很在意。
在这之后,他的身影被她记在脑海中很多很多年。
弥悦握着自己的手机,摇下了车窗。
傍晚的火烧云绚烂无比,灼烧着半边天空,晚风带着凉意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看着路人来来往往,看着路边几对勾肩搭背的情侣。
想到自己即将和傅靳修成正果,她还是甜蜜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葱某:傻弥弥(来自老母亲的叹息)
24h之内留评有小红包~
围脖:葱葱葱油拌面吗
这周末是舒佩的五十三岁生日。
傅靳的父亲去年因为突发心梗而去世,自那之后,舒佩就独自一人搬到了郊区,远离闹哄哄的市中心。
老人家上了年纪,不再贪图浮华和热闹,也因为经历了与丈夫的生死离别,格外看重亲情,这次的生日她特地嘱咐了傅靳不要大办,一家人一块儿好好吃一顿晚餐就够了。
这点要求傅靳作为儿子自然会满足,百忙中抽出了时间陪她吃晚饭。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舒佩的生日,傅宁也没再像上次一样闹,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吃了顿饭,但对弥悦的态度还是恶劣,像是上次的气还没消,连带着连傅靳一块儿没怎么搭理。
吃完饭后,她就放下筷子,冷淡的丢下了一句:“我吃饱了。”就上了楼。
“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舒佩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放下了筷子,喝了口桌前的柠檬水,随后看向正拿着汤勺替她舀汤的弥悦,笑着接了过来,道:“还是我们弥弥最懂事,讨我喜欢。”
弥悦闻言甜甜的笑了一声:“没有,伯母,您是长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她又替傅靳盛了一碗汤,刚递过去,就被他拦下:“我不喝。”
弥悦只得把手收回来,她也吃饱了,将碗放在一边。
舒佩看了两人两眼,缄默了几秒钟后,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弥悦,颔首:“弥弥,我想起我花房的花今天还没浇水,麻烦你帮我去浇一下成么?”
“好。”弥悦没什么犹豫的同意,转身上了楼。
等弥悦彻底消失在二楼拐角处,舒佩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傅靳,见他正了正领带,一副要走的架势,她扬了扬眉:“要去哪里?”
“公司。”
“公司?”
舒佩眯起眼睛:“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刚吃完饭就急着回公司。”她顿了顿,若有所指:“怎么,公司是有什么东西抓着你的心?”
傅靳听出了舒佩的言外之意,蹙了蹙眉:“妈,我只是回公司处理事务。”
舒佩没什么心思听他解释,她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摆到傅靳面前,傅靳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眉心的褶皱更深:“妈,你派人跟踪我?”
“我可没这个闲心,是我一个朋友当时刚好在酒吧,拍下来了而已。”舒佩关上手机屏幕,目光有些凌冽:“你不觉得你需要和我解释点什么吗?”
“解释什么?”
“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酒吧包厢,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刚好会签到你的公司,再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还会和她有联系。”
舒佩的问题像是一把把利刃悬在傅靳的脖子上,逼着他做出回答。
傅靳显然也没什么闹心,抱着胸,道:“不过都是巧合。”
“巧合?”舒佩冷笑了一声:“我管你是不是巧合,你只要记得,你现在的女朋友是弥悦,你以后的结婚对象,也只会是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声,直言:“她叫周清音是吧?你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她就缠着你,和你卖惨,让你恨不得把家里的钱都掏给她,利用完你就甩了你,现在又来找你,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