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特意等你下了班才打的电话。”江如茜叹了口气,无奈道:“今天是你二十五岁生日啊,凛凛,你忘了?”
江凛闻言愣了愣,她动作顿住,转而拿起放在电脑旁的日历,发现今天还真是自己的生日。
其实那个数字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若不是让人提起,她也许都会忘记。
江凛不好说自己根本就没想起来过,只得随意搪塞了个借口:“这几天医院挺忙的,我不小心忘了。”
江如茜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当即无情揭穿了她:“我看你就是压根没想起来这回事。”
江凛闻言无奈,叹息道:“妈,这真没什么好庆祝的,我都多大了啊?”
“行了,今天不许再忙工作,就算不庆祝,也要特例放松一天。”
江凛拗不过母亲,便连连应声。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桌上零零星星没有阅读完的文件,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装进包中。
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
然而江凛刚下楼走到大门口,便见一辆极其熟悉的阿斯顿停在眼前。
她早有预料,习以为常地走了过去,车窗未关,她刚接近,贺从泽便已将手肘搭上车窗,言笑晏晏地对她道:“凛凛,几天不见,想我了没有?”
江凛没回应他,只不冷不热地挑眉,“你别跟我说,今天是特意过来给我过生日的。”
贺从泽笑容微僵,他沉默了几秒,无奈扶额,叹息:“江凛,还有没有比你更没情趣的?”
她倒是坦诚:“应该没有。”
“上车,送你去医院。”贺从泽这次没接茬,即使刚见面就被堵,但她看起来心情不错:“既然你能想起来生日这事儿,估计是伯母给你打了电话。”
这猜得挺准。
江凛绕过车身,径直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上车后却闻见了不同于以往的芬芳,她觉得有些熟悉,往后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大抵是资本主义式浪漫了。
江凛收回视线,“你这花从开始送到现在,也不觉得太泛滥?”
他慵懒回之:“我的心意只为你难能可贵。”
江凛:“……”
论骚话,她着实不知道谁拼得过贺从泽。
“我前几天加班加点,好不容易才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利索,就为了陪你过生日,感动没?”贺从泽轻笑,将车开上大道,朝着中心医院的方向前行。
江凛撑着下颌,毫无波澜道:“生日只是代表我又老了一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