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你别胡乱吃醋行不行,我是时卿哥的妹妹!”
元四爷打圆场:“妈,诗诗只是爱黏着时卿而已,,好了好了,一点小事,慕小姐坐哪里不行?再说了,大家都落座了,也没理由为了一个小辈,挪动座位啊。”
“我说让元诗诗起来!”元老夫人猛地放下筷子,怒斥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
元诗诗表情一僵,对上老夫人冰冷的目光,终于有点害怕,站起来不情不愿和慕北音换了座位。
老夫人发火,没人敢作妖,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开始了。
慕北音看了眼桌上的菜,忽然眼前一亮,有虾!可是剥虾太麻烦了,她每次都懒得剥,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吃了。
正想着,一个完整的虾仁,忽然被放进了她碗里。
慕北音一愣,转头看向霍时卿。
男人带着手套,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不一会儿又剥出了一只虾,塞进慕北音的嘴里。
元诗诗看着这一幕简直要气死了!
她才是元家的团宠,慕北音算什么,时卿哥凭什么给她剥虾?
“时卿哥,你对慕小姐真好,还帮她剥虾,我也想要嘛!”
说完,元诗诗扮出一副娇憨可爱的样子,把碗凑到霍时卿面前,“时卿哥,你帮我也剥两只,好不好嘛?”
慕北音一挑眉,这是演都不演了?
元四夫人暗中给元四爷使了个眼色,元四爷咳嗽一声,“时卿,你偶尔也要照顾照顾妹妹,你说是吧?”
霍时卿轻笑一声,再度拿起一只虾,优雅的剥了外壳。
元诗诗激动极了,看来时卿哥还是在乎自己这个妹妹的,否则也不会……
下一刻,那只剥好的虾又被放入慕北音碗中。
元诗诗表情一僵!
“时卿哥,这不是我的虾吗?!”
霍时卿淡淡看向她,“元小姐,你几岁了,吃虾还要霍某帮你剥?”
元诗诗简直要气死了,眼泪都出来了,“时卿哥,你不能帮我剥虾,那凭什么给慕北音剥?慕北音比我还大一岁!”
“北音是我的夫人,我给她剥虾天经地义,元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霍时卿淡淡扫向元四爷,讥讽笑道:“养女的身份?”
桌上瞬间一片死寂。
元老夫人冷笑一声,“不知好歹。”
这句‘不知好歹’来的没头没尾,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说元诗诗。
一个养女,连血缘都没有的妹妹,还妄想和霍太太比较……霍时卿更在乎谁,那还用说?
元诗诗脸色无比难看,一副要被气哭的样子。
她就不明白,慕北音到底哪里好,时卿哥和老夫人都这么维护她!
桌上安静下去,众人各怀心思吃着饭。
元诗诗极为不甘心,阴阳怪气,“北音姐姐,好羡慕你啊,有这么多人疼爱你,我就不一样了,我知道没人喜欢我……”
慕北音眨眨眼睛,“元四爷不是挺疼爱你的吗,难不成在你眼里,元四爷不是人?”
元诗诗喉头一哽,她不是这个意思!
元老夫人一眼就看出元诗诗在作什么妖,“既然觉得没人欢迎你,那就滚出去,这是我的寿宴,不是你卖惨的地方!”
元诗诗心里又气又委屈,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烦!谁想来这寿宴了……
对了,寿宴!元诗诗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什么:
“北音姐姐,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寿,奶奶这么疼你,也不知道你给奶奶送了什么礼物?”
慕北音挑挑眉,元诗诗还真是不死心。
“北音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根本没有给奶奶准备礼物?”
元诗诗故作犹豫,“可奶奶心心念念都是你这个晚辈,你若是连贺礼都不送,太说不过去了吧?”
话音落下,众人探究的目光,朝慕北音看来。
——是啊,晚辈若不送贺礼,像什么样子?白瞎了老夫人这么维护她。
元老夫人眼神锐利,脸色难看,她早些时候说过,只要北音人来了就行,她不在乎贺礼,可如今被元诗诗说出来,就好像北音有多不孝顺似的!
元老夫人正要开口,慕北音忽然淡淡道:“我送给老夫人的贺礼,是文知竹先生的画作。”
……
文知竹先生的画作!?
所有人瞪大眼睛,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