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狰狞的歇斯底里道。
“老子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今天你走不了!”
而这时,站在城墙上身披官袍的中年男人,面色微微不满的开口道:“放行。”
他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死一些人,让之后来问责的人知道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就够了。
从头至尾他都没打算将这伙人留下。
一伙敢强杀修行之人的人,是不会畏惧的他城主身份的。
死的是灵泉宗的人,又不是他的人。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总归是死在了他的地盘上,确实有些麻烦,但他手下现在也已死了不少人,待灵泉宗前来问责时,也无话可说。
至于强行将陈道一行人留下,这对他没有一丝利处,灵泉宗又不会给他一丝奖励,在那些修行之人眼里,他一个城主也不过是所谓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只是下方这个长枪队的男人,显然无视了他的命令,梗着脖子堵在城门口一动不动。
陈道盯着面前这个单手持枪卸去甲胄,站在雨水中的粗犷男人,轻摇了下头没有讲话,而是举起手中刀架在身旁女人脖子上。
“我说,让开。”
女人强忍着恐惧,紧抿嘴角,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望向堵在城门口站在雨水中的那个满身伤痕光着膀子的男人,忍不住泪水从眼眶蹦出,神情略微奔溃哽咽道。
“你让开啊。”
“老子,说了,不让!”
眼前这个站在雨中的男人,用力抹去脸上遮住视线的雨水后,双脚如扎根一般牢牢的站在原地,死死的叮住面前那个将刀架在他婆娘脖子上的清秀男人嘶吼道。
“放开老子女人,老子立马就让。”
他根本就不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一里地后放人的鬼话。
而此时他已卸去甲胄,不再是城主手下长枪队的大队长,而是一介男人。
他这么拼命冲到大队长的位置,不就是为了每月多点月钱,让自己婆娘和孩子过上好生活吗,然而此时婆娘都在别人刀下了,他这大队长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平举长枪遥指陈道,神情狰狞目眦欲裂的怒吼道。
“老子,再说一遍,放人!”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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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