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邈兴高采烈的时候,吴资一脸古怪地直接走了进来,甚至没有叫人通传。
张邈愣了愣,狐疑地道:
“元利,怎么了?”
吴资稍稍叹了口气道:
“孟卓,徐庶派人来见你。
咱们……换个地方。”
徐庶派人来了?
“说徐庶徐庶到啊!”张邈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瞥了曹昂一眼。
他心道徐庶这定是进退不得,见曹操大势已去,想来投奔我了。
他一个颍川人,在兖州不靠豪族支持怎么活下去,难道还能一直抢掠不成?
“不用换别的地方,让使者进来吧!”
吴资叹道:
“孟卓,咱们还是……”
“哎,元利为何总是瞻前顾后?
子脩乃吾侄,又不是外人,尽管唤使者来便是。”
曹昂的脸色一青,心中略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元直,莫非弃我?
见张邈决心已下,吴资点点头,转身走出军帐。
转身的一瞬间,吴资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险些笑出声来。
帐外,一只大狗正围着一个独臂老者转来转去,开心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可那个老者浑身绷紧,完全没有逗弄大狗玩闹的心情,看着那只大狗,独臂老者的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恐惧。
“仁义啊,休要胡闹,快滚快滚!”
吴资笑着一脚轻踢开大狗,冲独臂老者一笑:
“请,张孟卓有请。”
张邈等在军帐中,曹昂也正襟危坐等待使者的到来。
片刻后军帐打开,一个独臂老者缓步进来,吴资一挥手,十几个甲士分列军帐两边,防止这个使者突然对张邈下手。
张邈微笑着缓缓点头,又观察了一下曹昂的表情,见曹昂一脸迷茫,显然是不认识这个人,不禁缓缓颔。
“使者高姓大名?”
“管亥。”
“我……”
张邈吓了一跳,周围的甲士也赶紧纷纷拔刀。
“管亥?”
“不错,之前的黄巾渠帅管亥。”老人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张邈。
张邈也冷静下来,寒声道:
“徐元直好本事,居然收容曾经的黄巾渠帅来做使者。
怪不得敢乱军从中直取乘氏,好本事,好本事啊。”
管亥微微一笑,从容地道:
“老夫之前断臂,早就成了废人,蒙徐将军赏口饭吃,心中感激。
徐将军让我来做使者,我自然愿意赴汤蹈火。”
“呵呵呵,好,好,好!”张邈挺直身子,“说吧,徐元直让管帅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