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宜修回去后就打了众人。
拿出之前命人打探到的齐国公府外出信息,查阅了起来,铺一看到频繁出现的玉清观后还是忍不住一愣——
是将来墨兰和梁六郎偷情的地方。
也是明兰和小公爷,如兰和文炎敬先后私会的地方。
宜修默了默,叹息道:“大概是天意吧。”
这道观不干净也不是一两日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不少。
“小公爷确实长得好,被大娘子看上是他的福气。”彩环无脑捧哏吹捧宜修决定的一切。
不管是养娘子军,还是搅乱忠勤伯爵府,这次也不会例外。
都别管!只要能让主子高兴,让她升职加薪,所有人都不许有意见。
齐国公府怎么了?郡主娘娘很了不起吗?红杏出墙,不守妇道又如何?
她主子可是连谋反都云淡风轻,稳步前行的人,养个貌美的外室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彩环也凭借着这种觉悟,知道了许多刘嬷嬷都不知道的事,货真价实成了宜修手下第一人。
宜修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愉悦:“我这儿有一张香料方子,你偷偷去调制出来。”
“是。”
安陵容的方子精妙,非懂行之人难配,加上许多材料都不常见,足足等了半个月才调制好。
“六丫头前几日病了一场,弄丢了梁家的亲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信了个老道士的话。”如兰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
“竟然将荷花养在室内,拥挤得很,花也不舒服,人也不舒服。”
宜修心念一动,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她本就打算去玉清观,这下连理由都有现成的了。
只不过……
宜修无奈地看了如菱一眼,不应该啊,潜移默化了这么久,就算是只猫,都调教好了。
怎么到了如兰这里,她的教育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不死心地问:“你就没有想想她此举有什么目的?”
“我想了呀。”如兰不负众望,略带得意洋洋道,“不就是为了转运求姻缘吗,到底是年纪比我小些,连这种话也信。”
宜修接着问:“那你又是为什么会跟我提起。”
如兰蹙眉,仔细想了想,面露苦恼,“不知道,想说就说了。”
“嗯……”宜修握着筷子的手力,差点将筷子折断,“你看见了那荷花几次,六丫头又和你提了几次?”
“每回去都能看见啊,至于说了几次。”如兰烦躁地抓着头,“没数过,每次聊了一会儿,她就说要去玉清观拜高人。”
还真是人家一算计一个准。
宜修不动声色地看了刘嬷嬷一眼。
刘嬷嬷脸色难看,这么一番盘问下来,也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偏五姑娘还糊里糊涂的。
更要命的是,就在前几日,她一直暗中盯着的文家,竟然寄了一封信到葳蕤轩。
亲眼瞧见是五姑娘身边的丫鬟收了,刘嬷嬷当时就差点晕过去。
未来庶姐夫和嫡出的小姨子搅合在一起,传出去五姑娘以后还怎么做人。
立马禀告了大娘子,本以为大娘子会暴跳如雷去棒打鸳鸯,谁知大娘子却道:“不急,一个死了都没人在意的举子罢了。”
“正好用他给如儿上一课,玉不琢不成器啊。”
当时刘嬷嬷还觉得没必要,五姑娘除了脑子简单了点,平时还是挺机灵的。
可现在看来,那简直是太有必要了!
………
去玉清观那日,宜修换上一身从上往下过渡变深的渐变月白色汉装,裙摆采用轻纱材质。
用一支简单的紫檀木簪将青丝盘起固定,纤细的手腕上带着那条珍珠手链,再无佩戴一件饰。
两个丫鬟远远跟在后面,宜修独自打着一顶油纸伞,在连绵细雨中行走。
步伐平稳,仪态端方,每一步又恰到好处地将膝盖下方的裙摆踢开,飘逸的轻纱盛放出花朵,又随着脚步落下。
如此往复循环。
“郡主娘娘,齐国公。”宜修预料之中的和齐家三口碰头,主动开口。
“你是?”平宁郡主听见声音后回头,没有立马认出人,但声音又确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