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心没肺的笑着,开心的抱着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韩正寰,为啥我现在都没血了?”我郁闷的说,“我可以不用招魂幡,但是这没血好不方便,画个血符都不行。”
他把我抱得更紧些,没回答我,反而说:“明日,我教你道法。”
我眼睛一亮,仰着脖子看着他,“真的吗?你不是说我不能学吗?”
他无奈的说:“与其让你总是剑走偏锋,还不如教你些正统的招式。”
“好,我一定好好学。”我在他脸上亲了口。
他宠溺的笑着,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睡吧。”
我枕着他的胳膊,突然想起了达达,疑惑的说:“韩正寰,你说达达是怎么回事?还有刘同舟,他为啥跑到肃城去,花那么多钱弄个假坟呢?而且上次没见到他的尸体呀。”
“刘同舟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弄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养尸。”他语气有些嘲讽,道:“可惜,最后只弄出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想起了那个被鬼大姐直接掏心的烂脸女人,如果她就是假坟里要养的尸体的话,这次养尸还真的挺失败的。
“达达呢?”我又问他。
韩正寰的手往我腰下走,“把他留在你身边,以后会有用。”
“什么用?”我又问他。
他摇头失笑,凑到耳边暧昧的说:“你就打算问我一晚上的问题?”
我耳根泛红,推了他一把,“老夫老妻的,直接干活,别调戏我。”
“我更喜欢调戏你。”他沉声笑着,翻身在上,低头亲住我,双手在我身上兴风作浪。
我紧紧的抱着他,跟他一起沉沦疯狂。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天晚上是场梦?
我忙着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韩正寰正站在院子里跟姥姥说话。
我躲到门口偷偷听着。
“你是真心的想要跟丫头在一起?”姥姥冷声问。
韩正寰点头,“是。”
“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丫头么?”姥姥审视着他,“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你为什么会看上丫头?不可能是相貌,更不可能是丫头那没出息的性子。”
我暗中撇嘴,这真是亲姥。
“因为,她就是她,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笑着说。
我听着心里甜滋滋的,这是变着法儿的夸我独一无二么?
姥姥叹口气,声音苦涩的说:“这么多年,我恨你,恨丫头,更恨自己,本来还担心她一个人会吃亏,现在有你在,我也放心了。”
我听着姥姥的话,心里也很难过,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间。
吃完早饭,我突然想起今天是瘸子的忌日,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匆忙准备好上供的东西,就往山上跑,这段时间没上来,瘸子坟前边的草长的挺高。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和魂魄都不在,但是我还是习惯来这里跟他说说话。
“瘸子,我有了喜欢的人,他对我挺好的。”我笑着说,“虎子你还记得吗?她妈带着户口本跑了,没法登记。”
“不过我们拜过堂,你就勉强当我们结婚了吧,行不?”
说着话,我突然听见身后有响动,刚要转身脖子上就横着一把杀猪刀。
看着刀身上暗红的血迹,我挤出一脸的笑容来,“这位大爷,您是劫财还是劫色?”
回答我的是肚子挨了一拳,麻袋罩头,身上被捆的跟虫子似的,要跑的话我只能在地上蠕动。
被男人拖着走了挺远的,我才被扔到地上,几声快速的交谈后,我头上的麻袋被拿下来。
我眯着眼睛看去,就见七八个男人死死地盯着我,为首的竟然是那个要把我沉塘的中年道士,而且齐阳竟然在里面。
他靠着树,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把四周看了一圈,心里一寒,这可不是后山了,这是后山旁边的大砬子,平常根本没人上来。
“你们抓我要干啥?”我尽量让自己镇定起来,问他们。
中年道士冷笑着,“后山的宝贝在什么地方?”
我笑着说:“你指的是什么宝贝?道上的人都知道,我们这后山,除了冤魂,再也没有别的,不信的话,你们问我爸。”
说完,我看向齐阳,语气亲昵的说:“爸,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