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即便是在昏睡中,胸口的位置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起来。
伤会痛,但他一直能忍下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表现得很难受,那个一直在家里等着他的,会更难过。
“……还痛吗?”青年的体温很凉,但舒展的掌心揉着他的头发,还是会让他忍不住感到温暖和舒适。
“不痛。”艾勒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然的声线僵硬绷直,耳垂不自觉地染上滚烫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在了,所以忍不住痛了,小小的伤口都让他痛得难以呼吸。
路卿……雌虫委屈地喃喃,头埋进被料。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为什么看见他像陌生虫一样。
呜……
“谢谢您的帮助。”
能把一个病虫治好,莱叶也是了却一桩心事。
“没事。”路卿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半。书倒是不要紧有零食垫肚子,隔壁的老雄虫怕是要叫起来了。
“那么,我先走了。”
路卿没有多看病房多一眼,他急着准备晚饭:“希望我来过的事情能够保密。”
“如果再有问题,您可以找洛克家族的虫,打不通电话可以找他们的秘书官。”
坦克欲言又止,他有太多想问的了,但是看雄虫这么注意时间,想来有事要忙。
而且,插手别虫的感情也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他们的事让他抓心挠肺地想知道。
路卿走后,莱叶说:“我先去给少将做个检查,想来军队的士兵就要进来了。”
坦克听着莱叶的话,刚要说“好”,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对啊,外面有军队的雌虫。无论是什么虫,进来和出去都应该会有虫通报和带领的声音,这是为了保护上级的安全,亦是监视控制以防暴动。
如果什么虫都能随便进出,那安全措施做了是为了什么?
所以……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盗版直播1
雄虫拉上黑色的兜帽,无声地从两具瘫软的身体旁经过。
昏黄的夕阳余晖落在宽大的帽檐,勾出细细的金边。
身体被割裂开,一半金色,一半黑色,陷入光与暗的交错。
有清晰的脚步声在走廊的尽头传来。
“莱叶医生通知说,少将醒了。”
“上级怎么说?”
“先停职一个月,赔偿受伤学生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晋升应该是没戏了……”
几个佩戴不同徽章的军雌从走廊尽头的拐角走来。
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有他们的交谈声。
一身黑衣的雄虫彻底隐入阴影中,与几个军雌一前一后,交汇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