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双方同时出声。
女孩往后仰了仰脑袋,试图看客墅的入住信息,怀疑着问,“这不是,迟弥雪的地方吗?”
“哦,”男人解释道,“我们是她的朋友。这是冉湫,以前和她是同一间监房的,我叫李潥,是冉湫的爱人。”
贺承流点点头,“我叫贺承流,迟弥雪是我的陪读。我去叫她起床。”
转身走了两步,刚要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想:凭什么要他喊她起床?
算了。
来都来了。
贺承流走进卧室,开了最刺眼的灯。
“起床了迟弥雪,你朋友来了。”
迟弥雪没动静。
“起床了!!”他趴到她身边喊。
迟弥雪“嗯”了一声,拉起被子盖住头。
贺承流扒拉不下被子,想了会,趴到她耳边悄悄说,“打练姐被人掳走了!”
迟弥雪翻了个身。
突然猛地醒神,从床上弹起来。
贺承流:“原来鞑练洁才是你的真爱,咦恶——”
迟弥雪看了他一眼,缓过神来,昨晚的记忆全数回笼。
她又坐了会儿,伸出手指,勾了勾。
贺承流:?
迟弥雪:“过来。”
贺承流靠过去,又直起身,“凭什么你说过去我就过去。”
迟弥雪:“你不想听吗?”
贺承流看她的神色,眼皮一跳,明知道可能没什么好话,可该死的好奇心还是让他半信半疑附耳过去。
迟弥雪说,“后颈要不要贴个东西遮遮?”
说完,舌尖不经意掠过他耳垂。
润湿的感觉扫过,贺承流猛地蹦开一米远。
他捂住后颈,咬牙切齿,“迟弥雪!!!”
声音之愤慨,震惊外面坐着的两位客人。
门没关严实,冉湫在外面听见动静,刚想起身去看看,被李潥拉住。
“再等等。”他温柔地说。
冉湫就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