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收拢五指。
她胸腔一震,绷起下巴,发出一声悠长低沉的闷哼。
他吓得陡然松开。
迟弥雪猛地抓住他逃跑的手。
再次覆盖领带。
“轻点。”她教他。
贺承流手指虚虚张开,他压抑着声音,半是恼怒半是紧张,“我、我不会。”
“练练。”迟弥雪忙着欺负后颈的腺体,舌尖卷起上面的血丝,提身对上他的视线,“不然用嘴,你选。”
贺承流当然不会用嘴!
手都难以……
用嘴的话,唇角撕裂怕是在所难免。
他摇摇头,金色的短发随着他的晃动,像波动的金色海浪。
“我……”贺承流撇过眼,说,“我不是不敢,但是我牙齿锋利,怕把你咬、坏了,还……还是用手吧。”
一句话,说得很艰难。
迟弥雪眯眯眸。
提起手,指腹擦过他的齿尖,意有所指地说,“牙齿锋利啊?让我试试有多锋利。”
她起身,坐到床上,长臂一捞,将贺承流带过来。
贺承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的脸侧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散发热意。再一看,自己正匍匐在她热源旁边。
迟弥雪!!!
他真的生气了。
咬牙切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迟弥雪的手绕到他的后脑上,轻轻摸了两下。
她说,“别生气。”
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顺颊滚落。
贺承流脸侧的东西轻轻跳动了下。
她看起来很难受。
好像是真的很难受。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没有把他完全标记,算是正人君子。
贺承流也很热。
即使t恤被她撕碎了,也热得想贴近什么冰凉的所在。小腹的熔洞已经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东西填充的空虚感,让他难以忍受地,想……
她忍得格外难受。
他也是。
智能化的床体检测到姿势变化,换了个方向“推涌水波”。
他提身,跨腿。
“嗯——”
“呃——”
海浪冲垮堤岸。
液体淌落。
像艳阳晒化了的晶莹雪糕。
迟弥雪的裤子也好,附近的领带也罢,都被洇湿了一片。
贺承流颤抖着,脸红如火烧。
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从毛细血管汹涌堆积,指节分明的手深深嵌入被子里。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没用了,竟然只是这样蹭了一下,就全线败北。
他这支雪糕刹那融化。
艳阳却仍炙热高悬。
他不敢看迟弥雪的脸。
她那张脸上一定写满清浅的讽意,甚至嘴角都要勾起嘲弄的弧度,笑他经验浅薄,难以克制。
她的手还揉着他的脑袋,标志性地安抚着!
就是在嘲笑他!
迟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