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靠上贺承流的胸膛,有节奏地轻轻摇晃,“你让他别盯着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贺承流被她的手臂箍得像只尖叫鸡,连胳膊都抽不出来,听见她说起喜欢不喜欢,突然就下意识问道,“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迟弥雪闻言,从他胸膛上仰起头。
她迷蒙着眼,用视线描摹贺承流的轮廓。
贺承流被她看着,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太八卦了。
心跳突然好快好快,快要呼吸不上来。嗐真是,问那句话干嘛呢?她不会说喜欢他吧?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心口塞了团柔软洁白的棉花,渐渐填得更满。
迟弥雪勾唇一笑,说,“我喜欢谁?”
她收回视线,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喜欢……骚的!”
又问,“你是骚的吗?”
贺承流:……?
他试图一把掀开迟弥雪。
徒劳无功。
因为迟弥雪已经做出反应了。
她的右手绕过后腰,抓住他的手臂,换种方式紧紧箍住他。左手指腹摩挲而上,在她脸侧的位置停留,指着他那点透出t恤的红色,嘟哝着说,“你这里和手指头一样,也流血了。”
?!
“那是流血吗!”
贺承流觉得自己要脑梗。
那是……
那是……
气血上涌,那是什么完全无法说出口。
偏偏迟弥雪还疑惑不解,用指尖戳了戳:“这滴血怎么,石更石更的。”
说着,没等贺承流反应过来,卷着舌尖在唇角停留片刻,估摸着是越想越不能理解为什么血是石更的,直接上嘴啃啃。
他今天穿了白色t恤,布料贴肤且柔软,身上的肌肉纹理有什么变化都清晰可见,更何况那滴“石更的血”。
贺承流骤然之间已经无法喘息,被她这么捉弄,喉咙里就要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
他脸上热意滚烫,挣扎着想走。
奈何喝醉酒的迟弥雪,身体反应还是迅捷,意识到“到嘴的石更血要飞了”,立即抬起一条长腿,合围过来,将猎物牢牢钳住。
紧箍着他的,从一开始的双臂,到现在的双腿,贺承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热热的。
硌得人难受。
偏偏这个时候,迟弥雪发现了新大陆。
“这里怎么还有一滴。”
她的唇畔稍稍撤离。
说着,指腹捻上另一滴石更的血滴。
贺承流像被电流击中,猛挣出一支手来,攥住她乱来的动作。
他微微喘着热气,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给我安分点!”
迟弥雪这回倒是会学了,她用齿尖碰了碰石更的血,恶狠狠地对它说,“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给我安分点!”
……
谁懂,贺承流真的想报警。
第一次被人打磨这两滴“血”,他全身血液随着她的动作时而凝固,时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