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机会见着了一定给你要。"
苗绿鸣展开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处,趴在宋青谷身上说:"我从小就喜欢电影。没想到认识一个电影人。"
宋青谷枕着胳膊,"更能证明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们的名字,爱好,都很合拍,唯有一样还需要磨合。"
苗绿鸣整个人附在宋青谷身上说:"心灵?"
宋青谷摸弄着苗绿鸣厚嘟嘟的耳朵,然后一个翻身压住他说:"肉体!"
以后的日子证明,两个人的说法,都不全面哪。
又一天晚上,苗绿鸣加班改作文本,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他班上的两个男孩。一个叫张锦辉,一个叫吴昀,苗绿鸣留他俩下来补作业,早一个小时以前他就让他们走了。
苗绿鸣说:"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干什么啦?"
张锦辉哭兮兮地说:"苗老师,吴昀拿我的钥匙扔着玩,给扔到树上去了。拿不下来了。"
苗绿鸣怒道:"搞什么,在哪儿?你们要是早回家一点儿事都没有!为什么不走?"
等到了楼下才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妙。
那是一棵挺高的皂荚,冬天天黑得早,根本看不见有什么钥匙。
苗绿鸣更气:"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怎么找?天都黑了。回去吧回去吧,明早再说。"
张锦辉哭出声来:"不行,我爸妈今天晚上要到半夜才回来,我进不了家门。"
苗绿鸣带的这个班是有很多孩子的家庭挺特殊。
苗绿鸣说:"要不,你跟我回去?"
张锦辉哭得越发大声,"我要回家。"
苗绿鸣只好叹气,"等着。"
跑到门房,问许师傅借手电与竹杆。
许师傅递给他一个大号手电,却说:"我一个人,哪里用得着长竹杆,都是用绳子晒衣服。"
苗绿鸣又匆匆跑回来,打开手电照了半天,总算找到了挂在枝上的钥匙。
苗绿鸣说:"这怎么弄下来。你可真会扔。"
那个叫吴昀的孩子吸着鼻涕说:"苗老师,你抱着树摇一摇。"
苗绿鸣看着那粗粗的树身,没好气地说:"在下苗绿鸣,不是鲁智深。"
吴昀与张锦辉都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苗绿鸣想想实在没办法了,爬吧。
他叫张锦辉拿着手电照着那串钥匙,自己开始爬树。
这可是他平生第一回爬树,小时候,家里管得严,没有机会。
拿得倒挺顺利,可是下来的时候,因为太黑,苗绿鸣一脚踩空了。
从一人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了。
还好是左肩着地,没碰着脑袋。
两个小孩子吓坏了,赶过来扶,手电被摔在地上,骨碌滚出去老远。
苗绿鸣大叫:"别拉我别拉。"
自己慢慢站起来,肩膀疼得厉害。
看看天也不早了,不放心两个小孩自己回家,只好忍着痛打了车,先送吴昀回家,再送张锦辉。
等终于回到自己家,肩都麻得动不了了。
第二天起床时忘了这事儿,猛得起身,痛得眼前一阵金星。苗绿鸣想,坏了,不会伤了骨头吧。
苗绿鸣从小怕进医院,长大了,坚持小病扛扛算了,还是去上班了。
谁知这痛越来越严重,到了第三天,完全动不了,连着左胸都痛起来。
苗绿鸣这才有点儿怕。对苏剑说了。
苏剑搞体育的,以前也常伤筋动骨,稍稍碰了他的肩一下,苗绿鸣就痛得缩起来,苏剑要他一定要去医院,八成是伤了骨头了。
"下午就去,越拖越糟。"
苗绿鸣苦着脸:"我怕赶不回来送路队。"(就是每天放学,老师要送孩子出校门,需过街的孩子也要送过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