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补觉的计划要泡汤,方伟走后不久,张玉静打电话过来问在哪?他说在网吧,张玉静让他等,一个小时后张玉静,安沛文,带着孙月娟来到网吧三楼,张玉静问胡杨网吧还要不要人,胡杨说不要了人刚招满,张玉静给他使眼色,他装着听不懂,张玉静刚要火,胡杨问你要来吗?张玉静说不是我,是孙月娟,胡杨说如果是你就满了,是孙月娟就正好差一个,张玉静给他搞得很无语,拉着上官芮去聊天不理胡杨。胡杨再次打给巡查的王刚,王刚来了后,又是同样的流程,又是一个漂亮的店员。
王刚看见张玉静在,就给胡杨悄悄说,下午一起吃饭就这些人再把范亚楠叫上,不过还得你请客,我没钱了,胡杨说怎么月初就没钱了,王刚说不是还没工资吗?家里给钱不顶事,胡杨说好吧,为了你泡妞我请客应该的,王刚说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胡杨晚上视察的事情看来是要泡汤了,跟张玉静和上官芮说了晚上吃饭的事情,还说让张玉静把范亚楠叫上。上官芮看着胡杨无奈的眼神,微微含笑,眼神中是我懂你的遗憾。
大假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连上七天课。
方伟是在两天后回到学校的,进了宿舍躺上床就很少下来,除了撒尿和拉屎以外都在床上,幸亏吃饭还有室友们轮流给打来,刚拿来是不吃的,等到有饿的感觉才下来吃,就这样过了三天,其间,钱云云托安沛文给方伟带了一些零食和水果。第四天晚上大家都睡了,方伟开始哭,声音不小,足以吵醒寝室所有的人
“老六,难受就说出来,大家帮你出出主意”邵高飞先劝到,
“你就说说吧,说出来就舒服了”王刚语气温柔
“对,你想哭就哭,别憋着”安沛文说
胡杨从床上下来,来到方伟的床前,踩了一层梯子,伸手摸了摸方伟的脑袋,有点烧。
“谁有退烧药”胡杨问,没人接话
“我去找”,王刚穿衣下床
几分钟后,王刚回来拿着药,借着手机的灯光,倒了温水,胡杨接过来给方伟吃下。
“好好睡一觉,身体舒服了就好了”胡杨鼓励,还给他盖严了被子。
第五天早晨方伟已经退烧,不过依然还是老样子。晚上几乎同一时间,方伟又开始哭,声音又把其他五人吵醒。
“我操,你有完没完,不就是被个臭婊子甩了吗?有啥好哭的,澡也不洗,寝室里天天一股臭味,我忍你几天了,够了吧?”高墨涵飙了
“老二你少说两句吧,他也难受”王刚看不过去了
“他难受就得我们陪着吗,没有这个道理吧,你们愿意陪就陪,明天他再这样我就找宿管。”
高墨涵不依不饶。
因为前面闹过矛盾,胡杨和安沛文不愿意节外生枝,就没有出声。胡杨编短信:
明天早晨锻炼完,咱们把老六整到网吧宿舍住几天。他同时给了王刚和安沛文
这样最好,安沛文回复
好,王刚回复
第六天一早,三人一起去晨跑,半小时后邵高飞起来打早饭,想着给方伟带一点,之后高墨涵起来,他一般早晨起来比较晚,打扮的时间久一点,他在寝室来回走动的时候,有一个硬物砸向了他的脑袋。
先回来的邵高飞现高墨涵倒在地下,用手捂着头,手缝里冒着血,人在哭泣。方伟依然躺在床上,好像一切都没有生,有一个四分五裂的音乐盒躺在地下和角落,虽然粉身碎骨但音乐一直响着,非常动听的献给爱丽丝。
第七天高墨涵的家长来到了学校,第八天方伟的父母来到了学校。
高墨涵的家长不依不饶,方伟的父母道歉求饶,学校出面调解,高墨涵的家长寸步不让,方伟的父母想要下跪磕头,高墨涵的家长转过头装着看不到。
胡杨一直跟辅导员打电话短信了解进展,央求从中斡旋,王刚一直打电话在学生会中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人。
为息事宁人只能办决,第九天中午经双方家长协商后达成一致,医药费检查费营养费一共一万两千元,方伟不送派出所,学校决定开除学籍的处分。方伟的父母就带了6ooo多元说,前一段给方伟买电脑家里就剩这么多了,高墨涵父母不听任何理由,说交由警方处理也是可以的,胡杨得到辅导员给的消息,去网吧借了营业款7ooo元,新上任的李红梅会计非常认真,胡杨打了条子后才把钱拿走。胡杨把钱送过去,说是方伟托他买电脑的钱一直没看上合适的,方伟父母如同见了救星,在校方的主持下,双方承诺是一次性解决办法,再不追究任何法律和经济责任。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方伟在见到父母后,也许是内疚,也许是见到亲人后委屈,也许是砸高墨涵那一下的刺激,终于下床了,在王刚的陪同下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一家三口到食堂吃了饭。第二天早晨一家三口收拾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方伟的父亲给胡杨鞠了一躬,胡杨赶忙上去扶,他已经起身走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这个星期本就漫长,上了七天课的上官芮非常想见胡杨,可是遇到方伟事件,胡杨在帮室友,等待处理结果,上官芮来到学校找胡杨,两人在学校吃饭,散步,看着胡杨有心事,上官芮问怎么了,胡杨说:现在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胡杨不太想说话,就是牵着上官芮的手一刻也不放,上官芮在胡杨眼里看到有种从未有过的哀愁,心里心疼难耐。
秋雨还是来了,天气灰蒙蒙的,秋天原本就容易感到凄凉,这场秋雨更让人心里失落。4o4也一直笼罩着一种很落寞的气氛,看着空着的两组床,心里滋味难以形容。高墨涵是在一周后来的4o4,他是来收拾行李的,正好三楼有个寝室的同学,因严重的抑郁症无法继续学习,选择退学了,高墨涵的父母当时给校方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换寝室,说4o4的其他同学都在孤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