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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极近,林有拙说话间的气息,若有若无喷到6起的脸上,有点热,还有点痒。
6起的视野完全被林有拙占据,他无比清晰看到林有拙轻颤的长睫,还有他绯色的肌肤。
砰。
6起胸口,忽然很轻地心动了一下。
林有拙双手撑在座位两边,久久听不到6起的回应,他手腕往下用力压着座位,上身又往前凑了凑,他又强调一遍“你真好闻。”
6起敛住心神,“嗯”了声。
得到回应,林有拙明显很高兴,他眼里的光闪耀而干净,询问6起道“我能再靠近点闻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两厘米不到。
6起眸色深了几分,嗓音也低沉下来“你想要多近”
林有拙眨眨眼,下一秒,他头微微抬起,鼻子猝不及防凑到6耳后,鼻头轻轻蹭着那块微凉的皮肤,小小声,像是哄琉璃般的小婴儿“这样可以吗”
6起的喉结肉眼可见地滑动了几下。
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滚烫的温度,每碰到一处皮肤,就和点火一样,迅蔓延开。
6起闭上眼,几秒后他睁开,松开笔记本,手上移握住林有拙的双肩,将他往后一推。
耳后的触碰没有了,但皮肤上还残留着那鲜明的热度,林有拙突然被推开,每个细胞都是困惑,他直勾勾盯着6起,突然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6起头顶,乌黑的眼眸闪烁着水色。
“对不起。”他懊恼道歉,“我闻疼你了。”
青年的声音像是加了金桔的气泡水,带着一点清脆的气泡音。
6起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柔软的猫爪子捏住,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很软,很柔软。
他眼底像是生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此刻一瓣接一瓣,盛放出前所未有的笑意。
他嘴角弯起,抓下青年干燥温热的手,他没有松开,慢条斯理将那只比他手掌小一圈的手包进掌心,林有拙眨了好几下眼睛,不明白6起在做什么,但他太喜欢、太喜欢眼前这个人的味道了,他就没有抽回手,等手掌完全被包住,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闻疼你了。”
6起现了,林有拙喝醉后,一定得接他的话,否则他会复读机一样,循环重复。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伸向林有拙那只晶莹剔透的耳垂。
有一定厚度,捏着软糯无比,像是水晶银片糕的触感。
他问“这样会疼吗”
林有拙想摇头,但又想,他如果摇头,耳朵就会滑出去了,他立即不动了,张嘴说“不疼。”
6起松开手,笑了“我也不疼。”
车一路开到林有拙楼下,老孙降下隔板,这才看见林有拙躺在后排睡得很熟,而6起只占了靠窗的一小块位置,高大的身形尽量控制,挤得快顶到了车顶。
老孙心头咯噔一跳。
他是个人精,先前只知道6起对林有拙不同,现在瞧见这场面,这哪只是不同,分明是独一份的特殊待遇。
6起抬起眼皮,淡淡问“到了”
老孙眼咕噜一转,马上有了主意,他笑着说“6总,变天了,我腿上的老毛病又犯了,万一驾着小林先生上楼摔着磕着,小林先生心善不追究,我自己也过意不去,您看能不能带小林先生回别墅住一晚再说小林先生似乎喝醉了,一个人不安全,有您在也能照顾着点。”
果然6起同意了“按你说的办。”
老孙立即升起隔板,启动车回香叶山。
半路上,寒风刮得外面呼呼作响,林有拙眉心微微皱起,翻了个身,蜷缩着朝着靠椅才又睡着。
回到别墅,他们前脚进屋,暴雨后脚就光临了,老孙把林有拙放到床上,累得满脸都是汗水。
林有拙很瘦,但到底也是18o的成年人,老孙背着他只走了门口到客房的这一小段路,哪怕再多几米,他估计都扛不住了。
老孙擦了擦额头的汗,正要去帮林有拙脱鞋,跟在后面进来的6起就道“我来,你去休息吧。”
老孙识相地走得飞快,然后体贴关上门。
客房的床是一米八,林有拙沾到床却马上蜷缩着只睡了床沿的一小块。
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睡法。
6起转动轮椅到了床边,奶黄色的灯光下,林有拙半边脸埋在柔软的床垫里,只露出一小块有些尖的下巴。
黑有些许凌乱,催下几撮盖在他眼睛上,更衬得他皮肤剔透雪白。
6起静静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掉转头脱掉林有拙的鞋,外套,给他拉上鹅绒被盖上,离开时并没有关上门,以免林有拙呕吐他听不见。
雨越下越大,6起洗完澡出来,手机响了。
他看眼来电,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