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房间里挤着一堆人,神田爱三个人站在门口,在他们旁边紧紧贴着墙站着的三个人,是那个死者百尺的探险伙伴们。最里面的则是围着尸体的毛利小五郎四人。
神田爱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尸体上。刚才还活蹦乱跳和她对线的垃圾男人,现在就如同一只猪猡被在此宰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着,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十分刺鼻,令人作呕。
男人冰冷的尸体在地上僵硬的躺着,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睛十分可怖。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大面积的红色血迹从伤口处侵染了他大半个身体,然后在身下形成了一片血泊。
流失了大量血迹的男人面色惨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张,像是想要诉说什么一样。
“嘶溜嘶溜嘶溜……”莫名沉寂下来的房间里只剩下神田爱喝牛奶的声音。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喝牛奶啊,江户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不过……江户川柯南的面色凝重下来,就连经常遇见事件的毛利兰第一眼见到这个血淋淋的现场,都没能忍住惧怕的尖叫一声,脸色难看。
就连她两个同伴都一个面露恐惧,一个睁大眼睛。
可这个少女却完全没有丝毫害怕脸色都没变,甚至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着牛奶,就像是……已经习惯死人一样。
神田爱猛吸一口把手里的牛奶喝干净,然后把空瓶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旁边的女人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又开始哭了起来,而那个男人看她不理会他的话,恼羞成怒的又开始大声谴责她。
神田爱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可没等她说话,旁边的乙骨忧太率先开了口。
“爱不是凶手,从门口散开以后,她就直接去了澡堂,直到刚刚才出来。”
“你怎么能确定她没出来!”男人嗤笑着反驳道。
“……因为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里。”乙骨忧太沉默几秒低沉吐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微微偏过头不敢看神田爱的脸。
他们的房间离澡堂很近,放行李根本用不上几秒钟,和狗卷棘两个人待在一起有点尴尬,他就找个借口出了房间。
想着刚刚洗完澡的神田爱可能会想喝牛奶,就在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然后从拐角出来一直在澡堂门口等着。这一路花费的时间不过几分钟,且想去这个杀人现场的房间,就势必会经过他们房间的走廊,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任何人路过。
更何况,神田爱根本不可能杀人。就算是会杀人,以她的聪明程度根本不可能会选择这种方式,作为咒术师想要毁尸灭迹的方法有太多了。
“……”乙骨忧太的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微妙。
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
可那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伙,一起杀了百尺,你的话不能信!”
“啧!”神田爱推开前面挡路的人,向里面走
去。
“这么着急难不成是心虚了?”神田爱站在江户川柯南的旁边打量了几眼尸体,然后讽刺的朝那个男人说道。
“你、你胡说什么!”男人马上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跳脚。
“带着昏迷不醒的他离开的不是你们吗?怎么想都是你们的嫌疑更大吧。”
“胡说八道,我们为什么要杀百尺!”一旁安慰女人的眼镜男也忍不住反驳了起来。
“真的吗?如果你们关系好的话,在门口我对他出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被我踩在脚下无法反抗,你们又不是没有手。”神田爱蜜糖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那双眸子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三人心里发寒。
眼镜男额头冒出了冷汗,那个一直斥责她的男人也没了动静,就连靠在眼镜男怀里的那个女人也没了哭声。
三人的异样让所有人都明白他们之间一定有矛盾。
“还有,这个房间位于旅馆的最深处,而我们的房间和澡堂位于最外面,中间则是毛利侦探他们的房间。我现在穿的浴衣和头发还没干这些可以证明我人是在澡堂的,如果我或者我们想从澡堂这里去这个房间杀人,就势必要路过毛利侦探他们的房间。”
“这个旅馆年代久远,人走在地板上面会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十分刺耳。如果凶手是我的话,一来一回两次路过房间一定会有所察觉,可实际上毛利侦探并没有听到有人路过的声音不是吗?”
神田爱的详细说明让乙骨忧太和狗卷棘连连点头,不愧是她,这种有理有据的说辞他们想不到也说不出来。
一边有些呆滞的毛利小五郎,感受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他连忙点了点头:“我的确没有听到过。”
这下和死者相识的三个人都面色难看起来。
毕竟照神田爱的分析,不就是说凶手就在他们之间,毕竟他们的房间和死者的房间在一条走廊。
“那个,毛利侦探……”
就在这时,旅馆老板小心的从门口探头望了过来,他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
“报警了吗?警察什么时候能到?”毛利小五郎连忙问道。
闻言,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外面……”老板声音颤抖,瞳孔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放在门框的手用力握住,指尖都泛白了起来,“外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