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青鸾就是在对她炫耀呢。
季家豪门说着身价百亿,实际上算上了各类不动产股票投资等等,再算上平时做生意的投资银行贷款,一直是在负债扩张。
她们手上的流动资金日常不会超过一亿。
这也是为什么,季家挤不进真正的豪门的原因,底子太薄了。
“青鸾。”季常见季母似乎被刺激到了,开口接过话,“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你说得对,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们还是得支持支持你。
我手上有几个项目,做成了很赚钱的,你拿点钱来,爸爸帮你投一笔,以后也算是个股东,手里能有点股份。”
季常说的义正言辞,一副慈父心肠。
阮青鸾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季常:“不是一对夫妻,果然睡不到一个被窝,你们俩的主意一个打得比一个好,上赶着空手套白狼呢?”
被阮青鸾嘲讽的季常脸皮抽搐,强忍下这口怒气:“我这也是在为你打算,你手上捏点东西,日后在贺家也能挺得起腰杆。”
“哦?现在想起来给我补嫁妆了?”阮青鸾笑眯眯的摊手,“股份转让协议呢?应该准备好了,直接给我的对吧?”
季常一时还真拿不出来:“你投点钱,爸回去就给你补。”
“说到底还是来要钱的。”阮青鸾嗤笑一声,“为了保住季芙,保住自己不受成家打压,你们这波大出血了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容越发灿烂:“让我猜猜,大概,整个季氏缩水了三分之二吧。”
要满足成家,还要向杜家道歉,再向贺家交上一笔类似保护费的调节费,让他们两家以后不再追究。
季父季母身上的财气俨然消散到了一种十分稀薄的程度。
季母沉不住气了:“你既然知道家里难,难道不应该为了我和你爸,以及你妹妹也出一份力吗?”
“出力不想,我只想出气。”阮青鸾笑容微凉,“要钱好说,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打九折,季氏的原始股份,你们出多少份我买多少份。”
“阮青鸾!你别欺人太甚。”季常听到这个价格都忍不住拍桌子。
阮青鸾面不改色,浅笑道:“当然,不想卖原始股的话,想让我投资也可以,把你们的项目策划书拿来,我请贺京墨的助理来帮忙核实,再确认项目的前景有得赚后???……我会大发慈悲地全权接手。”
“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这是要要我们的命啊。”季母气得掀起抱枕就往阮青鸾头上砸。
阮青鸾身子微微往后一仰,躲过了抱枕:“你们这的时候逼上门来让我出钱,就没考虑过你们女儿的处境吗?
你们女儿一点嫁妆也没有的,嫁进偌大的豪门给人当后妈,看别人脸色的过日子,如履薄冰。
你们逼她拿钱,她从哪里来钱?跪下去向贺京墨讨吗?”
胸口的怨气彻底爆发出来,阮青鸾冷冷的看着这对夫妻,就算当初阮青鸾没被毒死,早晚也会被他们逼死。
“就算让你跪一下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被逼死?家里破产吗?你这个白眼狼,不孝女!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出来!”季母竭斯底里道。
“那你们知不知道,那天要不是贺京墨,被季芙捅死的,不止成泽,还包括了我。”阮青鸾突然问道。
季父季母目光闪烁,微微避开了视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不好好在这里站着吗?”
阮青鸾感受着胸腔涌上来的失望,悠然感叹:“是啊,我还活着,所以,阮青鸾何辜?
季芙还没死真可惜,成泽但凡稍微没那么废物,把季芙一起带走可就皆大欢喜了。”
季母愤怒地扬起手,一个耳光挥向阮青鸾:“你个疯子!她可是你妹妹!”
阮青鸾想躲,却发现自己身子突然动不了了。
她啧了一声,有些无奈,真是的,原主也太一根筋了点。
我要亲手杀了阮青鸾!
阮青鸾发间的宫灯吊坠微晃,正在院子里驮着安安玩的陆龟猛的抬起了头。
季母重重的一巴掌即将落到阮青鸾脸上时,一团黄褐色的椭圆不明物体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咚的一下撞上了她的后腰。
季母直接被撞飞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腰惨叫。
“阮青鸾!你居然敢动手打你妈?”季母又哭又嚎,“你这个不孝女,天打雷劈!”
阮青鸾无辜的摊开手:“我可一动没动,有监控你讹不了我。”
季父季母这才看清那个撞她的东西是什么,两人呆滞的看着地上那个直径半米的龟壳。
一只背壳呈黄褐色的苏卡达陆龟,慢吞吞的伸出了自己的头和四只脚。
安安趴在龟壳上面,兴奋地对着阮青鸾喊道:“妈妈!乐乐龟龟飞飞了!”
他原本正在后院和他的龟龟玩,结果一瞬间,他的龟龟居然带着他凭空起飞,还直接撞上了要打妈妈的坏人!
阮青鸾眼都不眨张口就来:“没有哦,乐乐是自己爬过来的,小乌龟怎么会飞呢?”
“这叫小乌龟?”季常指着蒋乐平的手指都在发抖。
“这还没成年呢,当然小啊,成年了怎么也得有个一米宽的壳吧?”阮青鸾笑眯眯的敲了敲蒋乐平厚重的龟壳。
动手的不是阮青鸾,季母躺在地上嚎也不是,不嚎也不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这只乌龟。
阮青鸾指尖微动,蒋乐平认命的冲向季母,对着她张开了嘴。
“听说苏卡达陆龟能一口咬断动物的腿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阮青鸾抱着安安兴致勃勃的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