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阮青鸾有些茫然,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淮阳子成了忘年之交了?
面对年轻漂亮的阮青鸾,他们实在喊不出师叔祖几个字来,最后几个小道士涨红了脸:“小师叔祖……对不起。”
阮青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一开始最不服气的那个小道士的头:“行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们了,不得有下次。”
“是。”被揉头的小道士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淮阳子这才放过他们,将他们赶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妈妈!”一直乖巧牵着阮青鸾手没说话的安安突然喊了一声。
然后他抱着阮青鸾摸过小道士脑袋的手,放在自己头上用力蹭了蹭,气鼓鼓地喊:“妈妈,安安!”
“呀,安安吃醋了呀!”阮青鸾笑弯了眼,抱起安安,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妈妈最喜欢安安了。”
淮阳子见状,特意取了一张平安符出来:“这张平安符送给小师侄,就当做贫道的赔礼了。”
阮青鸾笑眯眯的接过平安符,给安安戴在脖子上的时候又往里面渡了不少的灵气:“安安,说谢谢师叔。”
“嘻嘻苏苏。”安安奶声奶气地重复妈妈的话,却一个字也没说清楚。
淮阳子却高兴得不行:“真有礼貌。”
阮青鸾的儿子叫他师叔,就说明阮青鸾认了他这个好友了。
“我今日来,除了交还这小鬼,还想再买些符纸。”阮青鸾道。
淮阳子立刻去取出一堆最顶级的符纸塞给阮青鸾:“阮道友道术非凡,上次仅凭劣等的符纸就扫除了百鬼迷藏,若用上等符纸,定能发挥出更好的实力。”
“我就是实力太强,怕不小心伤了人或者下手没分寸,直接把鬼弄得魂飞魄散,才买劣等符纸的,要是用太好的符纸,就没意义了。”阮青鸾有些苦恼,手中随意掐了个雷诀,指尖又有雷弧闪烁。
淮阳子胡须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青鸾的指尖。
他们施法召雷,都需要念诀请神借助符纸法器的力量,才有可能达到这种肉眼可见雷弧的境界。
可阮青鸾却仅仅是掐了个诀就有如此实力,简直就像请神附体一般。
“阮道友高功!是贫道肤浅了。”淮阳子按捺住内心激动的心绪,认真对阮青鸾行了一礼,“日后阮道友需要什么只管说一声,贫道???遣向阳给你送去。”
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差点脱落的阮青鸾,又和淮阳子交流了一番道术才离开。
阮青鸾带着安安刚回到家,突然一道身影就对着他们扑了过来。
阮青鸾下意识一脚踢出去,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贺元嘉一脸扭曲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嫂子,我是元嘉。”
“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家里养了什么热情过头的狗狗呢。”阮青鸾夸张地捂住嘴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贺元嘉肩膀处甚至还打着固定石膏,手吊着绷带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因为我有件事情想来想去,只能来求嫂子了。”贺元嘉苦着脸说,“大哥对这些玄学上的事情十分抵触,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告诉他。”
阮青鸾突然上前一步掐住贺元嘉的脸,低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眉眼。
突然逼近的旖旎容颜让贺元嘉吓了一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嫂、嫂子,怎么了?”
阮青鸾却微微拧起眉头,捏着他的脸左右转了转,甚至还凑过去看了一下他后脑勺:“你怎么阴德缺损得这么厉害?从小没少撞鬼吧?”
贺元嘉陡然瞪大了眼睛,什么害羞和不好意思的情绪,全部抛到了脑后,眼泪汪汪地说:“对啊,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梦里也不放过我,可他们都说我是幻觉,晚上不准我出门……”
阮青鸾捏了捏他肩头微弱的无名火:“分明前世积了不少福泽,不应该啊。”
“阮青鸾,贺元嘉。”凉幽幽的声音在楼梯上想起,“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阮青鸾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的撸了一下贺元嘉的后脑勺:“撸狗?”
贺京墨眼皮一跳,冰冷的视线刮得贺元嘉浑身刺疼:“是吗?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贺元嘉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哥、我这……”
“唉呀,月份属狗也是狗嘛~”阮青鸾笑眯眯地说,“老公啊~别在意这些小事啦。”
贺京墨抿紧唇角,眸色暗沉:“阮青鸾,我之前警告你的事情,你最好放在心上。”
“知道,知道~注意身份,别招惹贺元嘉。”阮青鸾懒洋洋地说,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狡黠,歪着头笑容暧昧,“诶,老公,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客厅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后,贺京墨昂起头,唇角拉起讥讽的笑容:“你是太看得起贺元嘉了,还是太看不起我。”
他转身就回了书房。
唯独留一个阮青鸾,缓缓睁大了眼睛。
贺京墨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正常情况,贺京墨不应该是反驳她,别自作多情吗?
三楼,回到书房的贺京墨,缓缓松开了不自觉捏成拳头的掌心,掌心一片湿意。
阮青鸾: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嫂子,嫂子?”贺元嘉连叫两声,才唤回了阮青鸾的神智。
“嗯?”阮青鸾调整好心态,转过头看着紧紧贴在墙角的贺元嘉,“站那么远干嘛?”
贺元嘉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不是怕大哥生气吗?他舍不得把你怎么样,对我下手可从来没有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