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着,祁鸿棠这才直起身子。之前身上穿的都是黑色,远远地没看出来,半个身子上都是血迹。似乎是肩膀处受了伤,血液从肩部涌出,已经蔓延到了腰侧。渗出的血迹在拥抱时沾到了沈秋雁的身上
“先回去处理伤口。”
五五悄悄地捡回了祁鸿棠扔掉的东西,然后打开了回农场的通道,一起回了农场。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回来后小树只看见沈秋雁满身的血迹,吓得扔了锄头便跑去拿医疗箱。
沈秋雁将祁鸿棠待回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拿剪刀剪开了沾满了血迹的上衣,露出了层层叠叠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面积很大,流了不少血,看着十分吓人。
“怎么弄得?”看着这伤口,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小心。
“掉下去的时候被怪物咬了一口。”说完祁鸿棠居然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么?”
“看你和五五消失了,我还以为你们掉进怪物胃袋里去了。”
沈秋雁立马心虚的别开双眼,“对不起,没料到会发生这这种事。”
“不,该道歉的是我。要不是陪我来也不会发生这些。”
祁鸿棠后怕地拉住了沈秋雁的手,“如果你没能逃开……”
“哥,哥,医疗箱,哎呀!”小树冲了进来就看见裸着上身的祁鸿棠正双手捧着沈秋雁的双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顿时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
“医疗箱我放这里了啊。”说完便扔下东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小树,你听我狡辩,啊不,解释……
沈秋雁无奈地拿过了医疗箱准备给祁鸿棠上药,“先来处理伤口吧。”
伤口实在太多,半瓶碘酒用光还未处理完。祁鸿棠的背部肌肉肌不断抽动,似是很痛的样子。等沈秋雁将雪白的绷带裹上,祁鸿棠的上身几乎被包成了木乃伊。
“不好受吧。”
“还好。”祁鸿棠甚至还活动了两下。
“对了。”沈秋雁取出了那个保护的很好的小箱子。
祁鸿棠一时沉默了下来,静了几分钟,“谢谢你,没想到还能找回这些东西。”
沈秋雁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也很庆幸走了这一遭,“不算什么。”
“我今晚,可以睡在楼下吗?沙发就好。”
沈秋雁很诧异,不过能理解,这时候确实需要陪伴,不过怎着也不能让病号睡沙发。于是两人一番相让的最终结果就是,一齐睡在了沈秋雁的床上。
今天过的也是相当刺激,两人躺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尴尬就进入了梦乡。
五五见人都睡着了,偷偷摸摸吐出来了从刚刚开始就藏在嘴巴里的宝石。开始做起了激烈的心理斗争,这是祁鸿棠扔掉后自己捡来的,按理说应该是祁鸿棠的。但是,他扔掉了啊,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终于,心里斗争过后,五五叼着晶石去了两人的房间。跳到床上将晶石放在了床的中间,自己也在床上躺了下来。想不出来,还是大家一起用吧。
第二日天明,沈秋雁觉得自己一米八的大床竟有些拥挤。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左右都被挤得紧紧的,左边是暖呼呼的,右边是毛绒绒的。
睁开双眼,自己竟一手摸着祁鸿棠一手摸着五五……
“你醒啦。”
更尬尴的事发生了,被摸的当事人还醒着。沈秋雁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嗯,我醒了,伤口怎样了。”
“好像,快好了。”
“啊?”
祁鸿棠从床上爬起,被子从肩膀滑到腰上,露出了好看的肌肉线条。雪白的绷带被解开,昨日血肉模糊的肩膀上都已结痂,看着快愈合了。
令人震惊,沈秋雁脸带上了几分不可思议,这是人类的恢复速度吗?
五五瞧见了两人诧异的观察伤口,神气的仰了仰头,叼走了变得灰扑扑的晶石,哼哼,这个家没我不行。
既然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该把剩下的事处理一下了。比如在海市领的那任务,也该交了。原本打算让祁鸿棠在家休息,自己去交那照片领报酬,但祁鸿棠坚持要跟沈秋雁一起去。
无奈,只好给祁鸿棠重新裹好受伤的肩膀,然后回到被重重钢筋围墙包围的内城去交任务。出内城门的时候,惊掉了一众守城人的下巴,领头那士官还给几人用大拇指比了赞。
正纳闷呢,那士官忍不住称赞了两句,“你们居然在里面呆了一整晚,简直太牛了哥们。”
沈秋雁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遭用了一天一夜,虽然晚上自己是回了农场,但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估计是在夜里跟怪物周旋了一晚。但是这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只好心虚地迎着众人敬佩的目光走过。
等到了任务厅交接任务,管理员大为震撼。当初接引的人都要把这两人划入罹难者名单了,结果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不得了不得了,海市又要出两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管理员面容严肃的接下了沈秋雁的相机,粗粗查看后大惊失色。沈秋雁看着这人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觉得十分有趣。
“您好,请问这些照片的拍摄地点是?”
沈秋雁回想了一下,那是日落前在祁鸿棠的家附近拍到的,应该是……
“湾流区南边。”
管理员砰的一下拍桌而起,“您的消息真是太有价值了,之前从未有人如此深入过!”
“您请稍等,上报估值后您的报酬立马到账!”说完管理员就急匆匆的跑向后台,灵动的身影写满了冲到kpi的快乐。
“唉,等等,我们要等多久啊?”沈秋雁无奈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