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足之处,媳妇太能耐又太忙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衙役,真有些抹不开面。
尤其是在同僚打趣时,感觉自己的?男子气概都被挫没?了。
不过,他不敢让姚芸推了绣掌之位,就像别的?衙役也不敢让家中女眷离开绣坊一般,不仅是因为她们过了县令夫人明路,还因为绣坊的?东家是连县令大人都得罪不起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们是真的?能挣钱啊!
是以,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憋着。
掀帘入内,就看到?姚芸在给量尺寸。
“怎么,要做衣服吗?”李公差问。
“回来?了,是啊。”姚芸应,但没?有回头。
“不过年不过节,怎么突然给娘和儿子做衣裳?”最重要的?是,我呢?我没?有嘛?
老妇佯怒:“怎么?不过年不过节,就不能给你老娘我做衣裳了?我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眼瞅着天越来?越热,连身新的?夏衣都不给做?”
姚芸强忍笑意。
李公差欲哭无泪。“娘,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老妇也不装了,噗呲一笑。
姚芸眉眼弯弯:“娘逗你玩呢。不止是给娘和儿子,也给你做一身。”
“娘!”李公差无奈地看着老太太,随即转向姚芸:“一下子做三身新衣裳,捡银子了?”
姚芸嗔了他一眼:“差不多吧,直接在绣坊给你们做成衣,比外头便?宜三成。”先前没?说是还不确定?要等多久,她作为绣掌总不能有点好事就念着自己,偶尔也得让底下人先得利。
“啊?你这算不算,中饱私囊?当心被东家逮个正着。”
“你先听阿芸说完,平白就被定?罪,得亏你不是县太爷,不然我这好儿媳被你冤枉了。”老妇没?好气道。
“就是,夫君你怎的?冤枉我,我是那种人吗?”面对一脸错愕的?李公差,姚芸反问道。
“我错了,你不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
“阿芸,你现在出口成章了。”
姚芸嗔了他一眼,将在绣坊给家人做衣服,只?需付七成银钱的?好事说了,还强调这是东家亲口言明的?。
她,没?有中饱私囊!
李公差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骗你干嘛?过些日子,衣裳就能拿回来?了,我还能诓你们不成?除了这,我等去百家食肆用饭、去百家米行买粮,都比市价便?宜。”
“这、这也太好了吧?”他都不想当衙役了。钱少事多压力?大,位卑权低责任重。
“东家待我等一向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