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刚打算回房换洗,就听见外头传来喧闹声。
戚渺推房门的手一顿。
不是来送钱,就是来送人。
果然。
是赌坊来送人和卖身契了,还挺守信。
一晚上都等不及,前脚将赌徒张轰走,后脚就把到妻女做营生的摊位要钱的他请了回来,继续下套。
最可笑的是,男人完全不知悔改,只以为自己走大运,不顾妻女当街哀求。
这下好了,一家三口被一锅端了。
当得知自己被典压的妇人寻死觅活时,赌坊的人直接来了句“去哪你男人都陪着呢,怕什么?”还真劝住了。
戚渺听着系统的转述,从上往下看,只见赌徒张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还堵住了。
不消说,都知道这人反抗得有多激烈,内心有多不情愿。“跪下,这是你以后的主子,睁大眼睛认仔细了。”
腿弯被踢了下,张桑良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因着没法伸手支撑,上半身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磨得脸生疼。
他呜呜讨饶,又没法发出个完整的音。
其妻王荷香、女张翠芝眼神空洞,相互搀扶着走近,正要被同样对待时,就听戚渺发话:“劳烦帮忙解开。”
“诶!”赌坊的人连忙照办。“姑娘,人都带到了,您这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多谢。”接过卖身契的同时,给了点茶水钱。
拿人手短,领头的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个张桑良心黑不安分,姑娘日后可得多注意着点。”
“无妨,不安分打死算了。”
得知自己卖身契到了个弱女子手上,不受束缚的张桑良,抚着脸疼得龇牙咧嘴,刚要站起身,听到这话僵住了,又跪了回去。
“哈哈,是我多虑了。”领头人错愕了一瞬,随即发出畅快的笑,带着手下离开。
戚渺看向生无可恋的母女俩:“王荷香?张翠芝?”
妇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她身边的小姑娘,缓缓点了下头。
“他是你们什么人?”戚渺指着地上跪着的张桑良问。
“丈、丈夫。”王荷香开口,张翠芝却垂下了眸子。
“不对!”戚渺神色淡淡地说完,转向地上跪着的男人问:“张桑良的妻女已经典压给赌坊,签字画押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难道你们想不认账?”
“不敢不敢,我跟她俩没有干系了。”
王荷香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以夫为天的她,听到这话比得知自己被卖了还感受。
“娘!”张翠芝噙着泪扶住她。
妇人微微摇头,目光始终看向跪地磕头的男人,死志复燃。
戚渺眸光一暗,走近张桑良冷声道:“很好。她俩要是有个好歹,就拿你去陪葬。”
张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