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言还在睡梦中,突然一股寒意将他惊醒,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四场游戏即将开始!
江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迅速穿好衣裳,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妻女,最后一人来到屋外。
抬头仰望,星光璀璨,是个美丽的夜晚。
与此同时,一间精致的闺房内,女子熟睡中黛眉微蹙,好似做了噩梦,殊不知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玉牌正发出微弱的白光。
觥筹交错的豪华酒楼内,一名风度翩翩,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左拥右抱,饮酒吃肉好不快活。可蓦然他脸色一变,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僵在原地,就连花魁亲自递上的酒水也无动于衷,等回过神来反而将周围几名国色天香的姑娘全部轰出了包间,一人躲进被子中瑟瑟发抖。
同样的事情在各处各地上演,有人捶足顿胸痛哭流涕,有人默默拿出早已写好的遗书,神色平静,还有人眼神锐利,神色癫狂。
……
随着白光闪过,江言睁开双眼,发现自已被传送到了一处荒山野岭。
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另外几人,江言视线粗略扫过。
有男有女,连他在内一共有六人!
江言心神微动,如果那个开棺材铺的男人没有说谎,那么按理说他这一场游戏的难度应该会提升才对,怎么可能只需六名玩家。
可接下所发生的事,让江言瞬间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喂!这到底是哪里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们又是谁?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中一名痞里痞气的少年突然大声质问起来。
看样子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沉不住气也很正常。
江言瞥了他一眼,又仔细观察其他几人,发现除了这痞里痞气的少年外,还有三人也是一脸迷茫。
拄着拐杖,佝偻着背的花甲老人。
身材臃肿,一身屠户打扮的胖子。
最后则是个裹着一床棉被,披头散发的女子。
江言抿了抿唇,小孩,老人,胖子,女人,这回分配到的队友可真“靠得住”,且看他们的反应,似乎是一场游戏都没参与过,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江言视线最后落在那神情还算镇定的公子哥身上,可他似乎也强不到哪儿去,一个劲地在那啃着手指甲,口中还在不停呢喃着:“又……又要开始,又要死人……”
得,这货看来也指望不上了。
那痞子少年见迟迟没人回答他的话,心情更是暴躁。
“说话呀,有个会喘气的没。小爷我名叫周博,是云州花鼓城十二条街的话事人,出去打听打听,花鼓城有哪个不认识我的,要是让小爷知道是谁敢跟小爷我开这么大的玩笑,等小爷回去了非把他剥皮抽筋,游街示众不可。”
话音落地,只听胖子屠户嗤笑一声道:“云州?花鼓城?你小子是没睡醒吗?这里明明是儋州,两地可隔了上千里路,谁特么有本事把你连夜送来啊!”
谁料话刚说完,一旁须发皆白的老人又道:“胡说!老朽在沧州住了一辈子了,从未离开过,看这荒山野岭,莫不是沧州的孤山里?”
三人立马争吵了起来,都觉得其他二人是在胡说八道,三地相距那么远,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就在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声大吼打断了三人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