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习,日常生活中,学校饭堂的问题是同学们关注最多的问题,但是秦东师范大学的食堂始终是一个老大难问题。据食堂里面的工作人员不是学校领导的七大姑就是他们的八大姨,关系很复杂,不要看他们是搞后勤的,一般人还真惹不起。
学校食堂饭食粗制滥造,其实就是把他们放在一起加上油盐酱醋弄熟就可以了。青菜也不认真择洗,雷忠民动不动就会吃出黄色的烂叶,有的菜根本就没洗,有一次雷忠民竟在海带中吃出沙子来,险些把他的大牙硌烂。幸亏学校大多数都是农家子弟,吃苦受罪惯了,并不计较这些,这样的饭菜毕竟在家里很少吃过。但是他们个个血气方刚,饭菜质量差不,更让他们忍受不了的是师傅的野蛮态度。日积月累,火山终于爆了。
打饭的厨师态度相当蛮横,,菜饭随意的混合在一起好像是在喂猪,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吃饭时总带着情绪。有次吃饭时,雷忠民问了菜价觉得太贵,就没有打,打饭员工竟用恶毒的眼神瞪着雷忠民能上得起大学买不起一口饭,嫌贵就不要上这里来就是了。雷忠民你的什么话,有种你再一遍!
“呵呵!反了天了!我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个碎怂还想打人不成!”雷忠民一听就要冲上去,幸亏被周围的同学拉住了才算平息了一场风波。
有些饭堂服务的员工,打菜时蜻蜓水在菜盘子里一下,然后手在抖几下,生怕打多了,看到手中盘子的那一丁菜,学生们都被气饱了哪里还有胃口。当然,省下的就归厨师私人所有了,他们倒是吃得油光鲜亮。
民以食为天,饮食是学生的第一日常需要,学生每天都在抱怨一日三餐,吃个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怨气,那自然影响他们的学习了。
当然,要通过正常渠道来解决问题,于是雷忠民带领一帮子同学冲到校长办公室对校长:“饭店的服务和质量简直太差了,不是我们学生太挑剔,而是我们想要表达我们最基本要求,食堂卫生状况,要干净;增加菜的种类;服务态度要提高;增加饭菜的份量。更重要的是做饭师父的态度一定要改变,不能太粗鲁。”
校长一看他们来势汹汹,先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详细问明了情况,表态下来一定好好解决他们反映的问题,雷忠民他们一听这才离去,但校长记住了雷忠民这个带头闹事的学生。
接下来,校长对食堂进行了整顿,大部分师父都有有所改进和收敛,但其中一个叫胡三的中年厨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反而更加仇视学生。他应该知道学生告了他们,动不动就骂他们是吃屎分子。
雷忠民眼里不揉沙子,联合了几名同学准备教训教训他。中午吃饭,雷忠民他们他们几个相约来到胡三的窗口,胡三态度照样蛮横,雷忠民故意找茬事先在碗底放了几粒沙子,等他打完饭雷忠民他打的饭菜有沙子,胡三不信,雷忠民设就用筷子扒拉开碗底让大家看。胡三看了这些学生,嘴里仍然狗日的吃屎分子骂个不休,旁边一位同学大喊一声:“打他狗日的。”
雷忠民第一个出击,把碗里的饭菜顺势扣在了胡三的脸上,其他几位同学趁机上去拳打脚踢把胡三揍了个鼻青脸肿,田他们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也震慑了其他的师父。但胡三岂肯善罢甘休,他把雷忠民他们告到了学校里。别的同学他记不太清楚,这个雷忠民他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雷忠民终于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越走越近。
四十五分钟的一堂课倏忽间就过去了。重锤敲击铁板,悠扬的下课铃声就不紧不慢,在身穿黑粗布衣服、嘴噙着旱烟袋、头剃地溜光的枯瘦老头原始的操作下从师院大门门房屋檐底下袅袅炊烟般回旋出来。
下课铃声在空中划出铺天盖地曲曲折折眼花缭乱的波纹晃进教学楼里,以最适合的音量击中了学生的耳膜。一群白鸽从校园上空飞过,鸽子的哨音和校园的铃声互相纠缠成一曲响遏行云的天籁之音。
在铃声的后音没有散尽即将散尽之际,操场后边新建教学楼的二层里,外语系的教室先有了动静。英语系的学生基本失去了耐心,因为他们基础太差了,这外国的语言太难了,他们听得云山雾罩。而隔壁用中文讲述的历史课堂就好像没有听见铃声一般仍然保持着安静的课堂状态。。
霎时,外语系的教室里,桌子凳子的碰撞之声,女生高跟鞋清脆响亮的踢踏声,男生明朗醇厚的唱歌声,互相呼唤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吵成一片。响声落下之际,穿着碎花服的女生、穿着粗衣绿衣的男生便一起从前门蓬勃而出。
再看看他们的模样,虽然叫大学生,却是老的老,少的少,其中有四十多岁秃了的大叔,也有脸蛋黑里透红十几岁的极其稚嫩的姑娘。但是给人的感觉确是朝气蓬勃阳光灿烂。
楼道里还有两个正在玩耍的滚成泥蛋的孩,他们睁大毛绒绒的眼睛瞅着人群寻找自己分开已久的妈妈,妈妈级别的大学生终于放下书本作业本冲了出来,孩子急忙扑向了他们熟悉的怀抱。
外语系的同学们三个一伙,五个一堆甩着辩和偏分头激扬文字指江山畅谈人生的理想。他们出清脆爽朗的笑声享受着这美好的生活。三个城里来的"洋"学生打开录音机伴随着音乐蹦跶起了三步四步的舞曲,他们一边跳着一边哼唱:“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荡起船儿,暖风轻轻吹…”
这些洋腔洋调的“假洋鬼子”正按着自己的节奏欢快地享受着极其短暂的美好时光,不曾想惊扰了紧邻的历史系。外语系的干扰,已经使历史系后排的学生听不清楚老师在讲什么了。“吱呀“一声,历史系掉了红漆的后门裂开了一条缝,雷忠民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从缝隙当中射出两道寒光:“哎哎哎!喊什么喊!人家还没有下课哩。讲公德行不行,跳球舞哩!”
雷忠民的呵斥声分贝不高但极具穿透力,多数人的声音马上就低了八度,影响别人学习总是不好的,他们都能认识到学习知识的重要性。但城里来的几个女学生的人马上进行了反击:“怎么能这样话呢,要讲五讲四美,注意措辞好不好!还历史系哩,这样话给人上课?真没素质,什么人么!将来怎么教书育人。”
几个人完话回过头故意继续大声笑以示抗议。看到这些情况,雷忠民有心反驳但老师没有宣布下课他不能出来,只是急恨恨地盯了几眼话的学生声反驳了一句就心的把门严丝无缝地合上了,雷忠民信奉男不和女斗。
历史系教室到现在仍然如此安静,楼道里几个外语系的女生猜测下课这么久了,他们还听得这么认真,一定是“孔老夫子”在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