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夫人的,那两个婢子开始还做乔拿架子,听能升姨娘,都乐得什么似的,表示定不负夫人所托,一切都按夫人的来了。”
于夫人哼了一声,“两个歌妓出身的人,本来连侯府的婢子也没资格做,让她们做姨娘,实在是高抬了她们,虽是清倌儿,到底出身伎户不好听。”
“夫人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成全奉直他们两个,要不哪会理她们这种人,总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时一个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进来,有事要报告夫人,听她一五一十地完,特别是老夫人已经服奉直同意云氏做通房,两人相视一笑。
“你做得好,下去领个双份赏银吧,以后要再仔细些,有谁经常往老夫人身边巴结,有消息及时告诉我,若做得好,银子少不了你的!”
那婆子连忙致谢退下。
“一切如夫人神机妙算,老夫人果然精明,连装病这法子都想了出来,这不奉直乖乖答应云氏做通房,要不是老夫人想如此法子,以奉直的性子,还不是和大家闹翻了带云氏离府,那我们以后在府中如何立足!这下也好,既成全了两孩子,又不至于同我们闹翻脸,等以后有了孩子,再慢慢地想办法升为姨娘吧。”
于夫人头:“你的也是,只是这老婆子太精明了,把奉直哄得团团转,以后还是防着她好,别被她算了去。”
“夫人放心,她倒是一直支持我们这房的,也真心疼奉直,大概不会与我们为难吧!”
“我信她不会害奉直,可对我们就不一定了。放利钱的事千万不可让她察觉了,还有账上那些事,你把账房管事的盯紧了,不可走露半风声!那可都是我们姐妹的体己,万不可被人夺了去!”
想起来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于夫人面露一丝得意之色,青姨娘忙回答:“夫人放心,那账房先生是个愚笨认死理的人,夫人脱了他儿孙的奴籍,他感激零涕,誓一生效忠夫人一人,这样的人应该可靠。”
“这样最好。有了这些体己。将来我们姐妹老了地吃穿用度也不用看谁地脸子。奉直地婚礼也能办得体面些。定要过奉纯。奉贞地嫁妆按侯府嫡女地规矩再加三成。就是舅老太太赏地。也好赌了她们地嘴。”
青姨娘真心实意地跪下道谢。夫人对人虽然严辞苛了。但是对奉贞、对自己却从来没有亏待过。
于夫人想了想又:“我知道你心软同情云氏。但她做出这等事。又贱为通房丫头。以后不可以抬举她。要好好压制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地身份。懂得做低伏。特别是千万不能让奉贞和她接触。”
青姨娘正待回话。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进来了:“秉夫人。老夫人传你和姨娘过去。有急事商量!”
两人面面相觑。奉直都已经答应云氏做通房了。还能有什么事?难道又出了什么差子?而且老夫人何等身份。和儿媳商量事情居然还要叫上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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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没什么事?”
“没有,只让夫人和姨娘快过去!老夫人好象气得不行了,现在才缓过气来,夫人和姨娘快过去吧!”
两人不敢耽搁,急匆匆地赶过去,一路上心思百转。这老太太给孙子耍心眼子装病,不可能对媳妇也装病吧?还是奉直哪儿又出了漏子?这两个孩子,本性都不错,就是太任性枉为了。一边暗暗期盼老太太千万要好好的,若是没有了她,于文远早就不顾一切立奉纯为世子了。
一路走到正堂门前,两个婆子上前见礼:“夫人,老夫人让你和姨娘两个人进去,其他人不用进去服侍了。”
“老夫人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请大夫?”
“这会好多了,老夫人不让请大夫。”
于老太太在内室等着,两人进去后,见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神色萎顿,见她们过来,示意李姑姑扶她起来靠在锦被上。
于夫人和青姨娘对视一下,这会不象是装病,老太太喘口气,示意李姑姑奉上茶后退下。
“你们知道吗,奉直和云氏做下大错事了!”着老泪纵横。
于夫人以为她的是若水婚前失贞之事,连忙回答:“母亲不必生气,这事媳妇已经知道,听母亲已经妥善处理了此事,奉直也答应云氏做通房丫头,我正想办法服老爷同意,媳妇在这里替奉直谢过母亲。”
“嗨!不是这事,比这还严重!你们知道吗?于氏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