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看上去很難受。
季圳然睡的更不踏實。
他的呼吸急促到沉,房間的熱阻礙著鮮空氣的流通。
池蘊光是走進來短短時間,都被熱的難受。
她抬手幫他調整了空調溫度,暫時降低溫度,走到床邊,拿起旁邊的礦泉水。一手是水和藥,另一隻手抬起,很輕地拍了下男人搭在頭上的胳膊。
「季圳然?」池蘊輕聲喊他。
怕吵醒起初會很難受。
但實則,從池蘊進房間那一刻開始,季圳然就被這個動靜吵醒。
他沒?睜開眼睛,一是頭疼,二是昏沉。直覺判定告訴他,這個靠近他的人是池蘊。
渾身瞬間放鬆警惕。
只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池蘊的手落在他的手臂外衣上,喊他名字。
季圳然的眼睫才?微微顫動了下。
像是等這一刻好久,他的指尖也很輕地動了下。
在池蘊問他「你是不是頭疼」那一秒,季圳然的手驀地抬起,指腹穩准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下。
池蘊沒?站穩,整個人跌在他身上。
在胸膛起伏間的觸碰,他的手很熟稔地落在她耳根發梢的位置,往下,定在距離她白皙頸窩僅僅1cm的危險位置。
季圳然溫熱的指腹輕點兩下她的耳垂,嗓音沉沉:「幹什麼你?」
正經?里,混摻似笑非笑的語調,繞在她的耳畔。
池蘊眼睫一顫,呼吸輕抖。她很不爭氣地窩在季圳然懷裡,腿有點兒軟,但表面還在強裝鎮定,「你買了藥?」
旁邊的床頭的確放了他點的外賣。
季圳然輕笑,那雙漂亮的眼眸更是盡斂,流露出溫柔又狡黠的光澤。
這時候,盯著季圳然的池蘊,腦海想?到了三個字:男狐狸。
季圳然是真像,他笑的柔,說話語氣更低,還繾綣:「是挺疼的呢。」
「。。。。。。」池蘊的耳朵徹底被他的熱息浸染,酥麻,難忍。
池蘊想?起,季圳然掌心落在她後背,壓住。沒?辦法了,池蘊定神,擺出一副凶態:「季圳然,你還吃不吃藥?」
「吃的。」季圳然眼又垂下,像是累耷拉的。
「但沒?力氣,」他低低的嗓音沉緩地說出這句話,還伴著妥協的,商量,「餵我?」
「。。。。。。」池蘊很煞風景,「你是頭疼,不是手斷了。」
男人笑的悠悠,漫不經?心的,看上去都快不像頭疼了。
像男狐狸,在勾引人。
池蘊就著屋內淺薄的光線去看他,對上目光的剎那,都快像被攝了心魂般的。他的眼睛實在漂亮,還像會說話。說著那些憑空就會引她入誘的話,讓她不禁,陷入他的世界。
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的池蘊,趕緊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