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是魂牽夢縈的人。
季圳然強忍著心臟的悸動,他放慢腳步,安穩地抱著池蘊一路往她的臥室走。
是和樓上一樣的戶型。
但池蘊的家明顯蕭條的多。用荒蕪來形容,甚至不為過。
當時房東出國把房子租給池蘊的時候,已經派人把很多家具搬走了。美名其曰這是套精裝修的商品房,但該有的家具電器,例如床、沙發、冰箱。。。。。。統統沒有。
現在有的床、沙發、冰箱、洗衣機等,都是池蘊後來自己去買的。
房東願意給她五千租下,也是圖這套沒配置的空房的剩餘價值。
總的來說,太簡單,東西少的不像一個女人安穩的居所。
季圳然一眼掃過,眼底有訝異、難忍,但更多是柔軟和心疼。
他聽秦蘇宸說池蘊當時搬進來的時候,阮舒媛有幫她一起安頓好。但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很好安頓?季圳然很少有脾氣,可自從在知道池蘊這些事後,他再好的忍耐似乎都要化為灰燼。
池蘊的臥室和季圳然選的臥室位置一樣。
朝南,能曬到太陽。
季圳然熟練開門,走進,把她很輕地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池蘊的被子薄,他就從櫥櫃裡又找出一條壓在現有的被子上。
她發燒了,除了吃藥,需要出汗。
池蘊家的每個垃圾桶季圳然都看了,買的藥,吃的劑量。池蘊現在不能再吃藥了,只能物理降溫。
季圳然往她的毛巾里放了冰塊。
冰塊是池蘊平時專門為了喝飲料準備的。
她就這點兒壞習慣,以前就是這樣。不論怎樣,家裡的冰箱裡一定要有制好的冰塊。
季圳然另外放了一塊毛巾在冰箱。
就等著給她替換來用。
退燒的過程並不好受。
池蘊也渾噩的一直皺眉,斷斷續續地低語,季圳然聽來聽去都是那句「難受。。。。。。」
生病了喊難受正常。
但他想給她做點兒吃的,冰箱裡都沒東西。
秦蘇宸的電話正好來的及時。
季圳然這會兒正站在池蘊家冰箱門口,臉色鐵青。
秦蘇宸還有心情一接通電話,就在電話里笑:「兄弟!來玩兒啊!你說你這麼個大活人好不容易又出差完了,趕著回你那和尚屋幹什麼啊?又沒寶貝兒在那邊等你,真是的。。。。。。」
每句都正中季圳然槍口。
他不耐煩地問他:「你女朋友就是這麼照顧人的?」
「啊?」秦蘇宸被他突如其來的脾氣震到,懵了好幾秒,「你說啥呢?」
他女朋友,秦蘇宸反應過來是阮舒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