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哪裡不舒服。
季圳然偏頭看了眼管家,「能麻煩你把那位小姐扶上7樓麼?不好意思。」
驟變太友好的語氣,他指的不是池蘊,而是阮舒瑗。
管家趕緊點頭,「沒問題。」
雖然管家是女的,但阮舒瑗很瘦,她扶根本不是問題。
是把阮舒瑗扶走,季圳然才發現池蘊的左腳不對勁。剛才應該在門口,阮舒瑗朝她這邊摔的時候,池蘊為了避讓不踩到她。又因他的出現,她不能往右邊讓太多,左腳才不小心扭到的。
季圳然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姿態,垂眸盯著她,「還能走?」
池蘊抬頭看他,很微妙的對視,她「嗯」了聲。
季圳然知道她是在逞強。
她的左腳明明有傷,她扭到的地方應該又是那裡。
什麼話都沒說,毫無預兆,池蘊剛想吸口氣往裡走,季圳然就直接彎腰。他的手極為熟練地攬過她的肩膀和膝窩,輕輕用力,池蘊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什麼?旁邊的管家看到這幕,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她扶著的這位女士摔了嗎?怎麼他抱起的是那位女士?
在管家的驚訝和阮舒瑗的神志不清下,季圳然面無表情地抱著池蘊往電梯的方向走。
太丟人了。
池蘊被打橫抱著,她又不敢摟季圳然的脖子,只敢右手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頭緊緊攥著季圳然那運動背帶上掉下來的小絮線條。
生怕她還沒做好準備,這男人又狠心把她摔下去。
池蘊緊張死了,酒都醒了,「你。。。。。。你放我下去。。。。。。你快。。。。。。」
都感覺她在撲騰,季圳然臉都臭了,「你能不能安頓點兒?」
「。。。。。。」池蘊戛然而止的話,又被猛然充斥而上的不悅遍布,她狠狠揪了一把那線條,沒揪下來,反倒迎來了季圳然更為刻薄的眼神。
池蘊直截了當,「我沒要你抱,你能不能現在就放我下來???」
她的語氣很重,也像是生氣了。電梯裡,管家站在兩人身後,都不敢說話,也就阮舒瑗個粗線條不清醒的時不時還能吧唧下嘴,緩和下這裡快讓人窒息的氣氛。
季圳然和池蘊怒目凝視的,好幾秒後,他還是沒放她下來。
甚至,還比剛才惡劣的神色,他冷冰冰地問她:「要我放你下來可以,你有本事等下下了電梯就原地給我跳三圈?」
跳三圈?池蘊腳都扭傷了,怎麼跳啊。
他分明就是在難為她。
池蘊也不收斂了,凶起來:「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憑你現在在我手裡。」季圳然這人脾氣溫和,但關鍵時候強硬起來,沒人能比得過他,池蘊以前都喊他犟牛。現在果然比以前更犟了。
憑她現在在他手裡?
池蘊快氣背過去了,晚上之前所有不開心的情緒,也因這段插曲煙消雲散。她脾氣是很兇,但以前就凶不過季圳然;她也犟種兒,但碰上季圳然之後,她頂多排老二。
季圳然就像她的克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