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朝着宋知窈笑了笑,急匆匆地离开了。
直至谢迢迢走后,蒋芙生气:“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宋知窈纤长睫毛垂下:“我有种直觉,谢迢迢对季淮安的态度好像有点不正常。”
蒋芙睁大眼睛:“你是说……”
宋知窈重重点了点头:“相信艺术家的直觉。她在提到季淮安的时候,下意识不敢直视我,而且每一次提到季淮安,她都会下意识地去触碰那串项链,摆明了心里有鬼。”
“好吧,我相信艺术家的直觉。”蒋芙耸肩:“对于昨晚那场拍卖会我也有耳闻,我帮你打听打听,我就不信谢迢迢能瞒得这么紧。”
“谢谢宝,”宋知窈抱住蒋芙的胳膊:“走吧,我们去兜风吧,不要让一时的不快坏了一整天的好心情。”
“那倒也是。”
蒋芙和宋知窈上车,临上车前,蒋芙看了一眼里森画廊:“不过你和画廊的合作该怎么办”
里森画廊这事做得不地道,蒋芙代入了一下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
“要不这事跟你外公说说,直接出面帮你解决”蒋芙边开车边问道。
宋知窈摇头:“不要,这样很容易让身份价值掩盖艺术价值,也就失去了艺术本身的意义所在。”
宋知窈将座位向后调了调,倚靠着座椅:“我想签什么样的画廊没有,这家不行,就去别家。”
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画廊多了去,只不过她又要再重新走一遍谈合同的流程了。
这让宋知窈有些头疼。
这时候她才深深感觉到经纪人凯文的好。
只可惜凯文目前在法国处理些私事,跟宋知窈请了假,一时间回不来。
还是等凯文回来之后再找画廊谈合作吧。
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只不过这几日京北的天气一直不怎么好。
宋知窈刚兜风完回家,雨水便自天空砸下,织成细密的雨幕,落到地面上。
一直到深夜,这雨都还在“淅淅沥沥”地持续着。
宋知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光着脚走到画室。
调颜料、落笔作画。
一时间画室中浮动着颜料与松节油的味道。
画瘾上头时,宋知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她翘着足,坐在画凳上作画。偶尔在不经意间,画笔上的颜料不慎扫在裙子上,但她毫不在意。
一直画到次日八点,那不勒斯黄颜料都用空了,这才放下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