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她的防范一降再降,直到进了城。
他们已经离沙漠很近了,这个城还是个旅游景点来着,也是进沙漠前人烟最多的地方。
女人去买必备品,越司颜被锁在车里,有司机看着她。
等女人回来,越司颜已经跑了。
司机被她一头磕晕,人事不省,气的女人打了好几通电话喊人来找她。
越司颜头昏眼花,那一磕,她差点直接回快穿局。
晃晃悠悠躲了起来,越司颜还偷了一顶展览用的红色假。
而且巧的是,旁边就有人在玩赛车。
机车赛车。
越司颜眼神一亮,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毫不犹豫把人家机车给骑走了。
*
盛砚殊顺着记号沿途搜索,又联系了当地警察一起找人。
人没找到,倒是破获了一起重大拐卖案件。
抓住女人后,女人说越司颜已经跑了。
盛砚殊无奈只能继续找。
恰好有人报案,说自己正在维修的机车丢了,没法比赛了,盛砚殊又开了警车去搜监控。
现偷机车的是一个红女子。
脸被涂的很黑,辨不出来模样,但衣服没变。
盛砚殊心下稍安,唇角不自觉勾了一个笑。
给阿墨了个消息:三弟安好,不日带她回去陪你玩。
这一路追查搜寻,他也现了这个小姑娘聪明有能力,之前警局匆匆见过一面,再加上阿墨喜欢她,他还挺想认识认识她的。
主要是听阿墨讲她是怎么忽悠阿墨的,他就感觉小姑娘有点意思。
何况,小姑娘一开始也是因为阿墨被牵连的。
不过她也是真倒霉,短短两天,又失忆,又被绑架三次……
盛砚殊借了当地警察的摩托警车,顺着监控一路奔驰去找人,在漫天黄沙里驰骋。
他一个人,孤独,寂寞,却又被轰鸣的油门声激起了一点热血。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风沙迷人眼,昏黄夺人魂。
盛砚殊追上小姑娘的时候,恰巧是小姑娘的机车坏了的时候。
少女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将将遮住玲珑的身段,一头艳丽却又劣质的红色假被狂风吹的飞扬。
小脸脏污,更显得一双桃花眼明亮干净,勾人心魄。
许是被难住了有些焦急,小嘴嘟了起来。
她的嘴唇已经干裂,隐隐渗着血丝,说实话并不好看。
但盛砚殊却莫名起了一股子要帮她用嘴巴润一润的冲动。
他就那么静静的,隔着风沙注视了半天。
直到她破罐子破摔的翻身上车,扭转车把手,加轰油门,绝尘而去。
盛砚殊还满脑子都是她上车时笔直纤细的长腿。
她就像个巫妖女,在干涸枯败的土地上做法祈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别具美感,细腰一扭,十指结印,眼眸一眨,天上的神明就软了心肠,心甘情愿降下一场甘霖。
盛砚殊心想,他现在就好像被那场大雨浇灌了一场一样。
心尖都冒出了颤巍巍的嫩芽。
他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女孩,见她被丝遮住眼,极为不耐又洒脱将有些凌乱的丝绕到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
盛砚殊觉得心头有股无名火烧了起来,烧的他想要把油门踩到底,然后嘶吼呐喊,排解心中的郁气。
越司颜露出了一个不羁的笑,他甚至能看到她贴着机车的柔软身躯,玲珑曼妙,像攀附着巨石的菟丝花,偏偏眼神又十分有攻击性,反差感极惑人。
警局匆匆一面,他没去看她长什么样子,只记住了一头黄毛。
盛砚殊眸色微深,终于放弃了观察,也厌倦了跟在背后偷窥的那种不耐,想凑近去看她的脸,逼停她,带她回去。
——实在是,她太像沙漠里迷惑人心的女妖了,他想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