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尔没有表达内心的恐惧,他的内心深处在害怕着克尔苏加德,那成了夏维尔挥之不去的梦魔。“什么呆啊,要不要比比谁杀的诅咒教徒多。”沃斯显然不了解夏维尔的迷茫喊叫着,沸腾的热血似乎只用那些邪恶生物的尸体才能平静。回过神的夏维尔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可是活的生物,我们这样猎杀他们不是跟血色十字军没什么区别了吗。”
沃斯现夏维尔竟然如此迂腐,有些生气地说,“如果,一个人类要杀你,你还顾忌他是人类就让他杀吗,对敌人就要残忍一点,这个都不懂?”夏维尔微微一笑表示认同,他也曾经在赎罪岛上,为了部落的荣耀和兽人大肆屠杀雷矛矮人,杀戮并不是他害怕的根源,也许内心中对克尔苏加德的畏惧占据了主导作用吧。夏维尔镇定了一下说,“还是要小心些,这个诅咒神教教徒多半都会邪恶的法术你这么冲出去肯定要吃亏的,咱们先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沃斯认同夏维尔的建议点了点头,“你说怎么办,偷袭吗,还是我躲着暗处放冷箭?”夏维尔考虑了一会说“先看看再说。”当两个人爬上那赤土的山坡的时候,一幅奇怪的景象闪现在他们面前。
六个一组的诅咒神教教徒围着闪耀着紫色光芒的符文魔法阵站成一圈,魔法阵中放置着许多大块的石头,六道紫色线条连接着符文法阵中心的大石头。“他们这是要干嘛?”夏维尔有些看不明白了,对一些石头施魔法有什么用。但他看着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巨大的石头渐渐翻滚转动着拼成了一个的石头人,不断有魔法涌入石头人的体内,像是在为他注入生命。“石元素!”夏维尔和沃斯几乎同喊了出来,沃斯也看出了苗头不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那些石元素可是不畏刀枪的不死卫兵,看来这都是给驻扎在瘟疫之地的银色黎明准备的。”“要是那样可就坏了,”夏维尔此刻相当担心银色黎明的安慰倒不是他多么痛恨亡灵,也许是玛丽莎的关系,他对银色黎明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好感。
“怎么办,”沃斯焦躁地问夏维尔。“沃斯,你用箭矢打断他们的施法,他们人不多,只要攻击最靠近你的那个就行了,看着架势他们的魔法阵必须六个人同时施法才行,如果打断了一个人,施法就会失败。”夏维尔准确的分析,沃斯完全赞同,搭弓上箭,魔法弓箭化作点点星光都正中目标,被突然打断施法的魔法阵上的符文字符明蓝的光泽渐渐暗淡下来,刚有些生气的石元素又重新回归成一团散碎石头,这么久的工作竟然前功尽弃,诅咒神教教徒又如何能够不愤怒,各色的黑暗法术如潮水般扑向沃斯。
沃斯就像丛林间灵巧的猴子,辗转着躲过所有攻击,还不是回手放箭,他每次一出手都有诅咒神教的教徒倒下,一边的夏维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感叹沃斯的成长,显然他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游侠了。取下黑色镰刀的夏维尔当然不愿意成为一个旁观者,他挥舞着镰刀冲下山坡,像个战士一样收割着那些诅咒神教教徒的生命,寒光闪烁,一颗飞起的头颅被抛得老远,在一转身锋利的镰刀尖正扎进一个正在施法的诅咒神教教徒的心脏,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一阵疾风暴雨般的魔法之箭的攻击,让本来数量就不太多的诅咒神教教徒乱作一团,四散奔逃开来。“追不追?”沃斯一边搭弓一边问。夏维尔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他弯下那本就有些崎岖的身体,朝着一波诅咒神教教徒追去。灼热的风带动着他的斗篷,呼啸的镰刀,收割者最后一个诅咒神教教徒的生命后终于停止了。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事实证明那些亡灵法师在近距离的战斗中是没有杀伤力的。夏维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同样累得几乎趴倒在地上的沃斯,笑道,“怎么样,这可比你清剿幽魂之地来得痛快吧。”沃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解下腰间的水壶灌了一口水才喘过这口气,“比起杀那些无脑的亡灵,杀死这些有生命却自甘堕落的亡灵法师让我更有成就感。”沃斯突然有些凝重地看着夏维尔说,“你知道吗,我们血精灵自从太阳井生被燃烧军团占据之后就染上一种魔瘾,对魔法疯狂的渴望,如果不是遇见你让我从拾起那颗荣耀的心,也许我会因为忍受不了魔音而加入亡灵天灾的行列。”
夏维尔看着沃斯也有些颇多的感慨,“我对你们血精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恐怕最清晰的记忆就是在还是死亡骑士的巫妖王的带领下攻陷奎尔萨拉斯的时候。”那时的记忆一直深刻在夏维尔的脑子里,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魔,有时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沃斯,毕竟他也是参与毁灭沃斯家园的凶手之一,在那熊熊烈火之中,它见证了太多上层精灵的死亡。被仇恨逼疯的凯尔萨斯王子最终在冰封战争中失败后逃到了外域,为了力量他甘心做伊利丹的手下,最后面临身陨的命运,也的确让人唏嘘英雄末路。
夏维尔还想多说点什么,可惜沃斯从头到尾都没在听他说话,那个血精灵整理了一下衣裳,拉开伊索达尔·群星之怒,魔法的光箭流动着华美的光芒。“怎么了。”夏维尔惊讶沃斯为何如此紧张,知道那如闪电般的魔法之箭从夏维尔旁边划过,一个凄厉的惨叫声从他旁边响起,夏维尔回头一看才现,不远处一个整搓动着魔法亡灵法师被一箭穿喉,歪躺在地上。“谢谢你,我竟然没有现。”夏维尔真挚的道谢,为自己如此大意颇感自责,也许是陷入了对往事的深深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了,夏维尔想着。
却听沃斯低声说,“我感觉这附近还有诅咒神教的教徒,数量还不少,那些黑暗魔法的波动,让我有种慑人的恐惧感。”经沃斯这么一提醒夏维尔静下心来,那涌动的黑暗得正如同潮水般,冲击着自己的圣光屏障,可见这个力量的强大。“方向是在南边,我们摸过去看看,”夏维尔的提议马上被沃斯接受。穿越过那深远狭长的山谷,前方出现的一幕让夏维尔倒吸了一口冷气。
赤红的土地上,各个种族的生物穿着统一的紫色袍子围在几个金字塔形状的未知物体周围,口中还默默有词,好像在祈祷着什么。夏维尔不知所云,沃斯却差点惊叫出来,他一把拉住夏维尔躲进旁边的小山坳里,不容夏维尔问他就抢先叫道,“看见那个金字塔形的机器了吗,那个就是东瘟疫之地瘟疫的来源。”沃斯这么一说到让夏维尔一头雾水了,他疑惑地问,“那个金字塔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个机器里面被灌制了瘟疫的毒药,他可以飘在空中,四处散播瘟疫病毒,它飞到什么地方,哪里就被天灾感染,东瘟疫之地的景象都是他造成的,所有的瘟疫生物都是沾染了这种病毒才感染的。”沃斯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说,“我们一定要把那玩意消灭,不然瘟疫之地将永无宁日。”
“怎么消灭?冲过去把他们都杀掉?”那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夏维尔这样想着,就算有大批银色黎明的战士加入战团,这场战争也一定会是场死伤惨重的战役。无意中夏维尔摸到了身边的药瓶一个主意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轻轻拉了一下沃斯示意他有主意了。沃斯也正为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个困局头疼那,看见夏维尔叫他,忙凑了过去,“有什么好主意?”夏维尔从身边的药包里取出一个个装满银色液体的小瓶子。“这是什么?”沃斯疑惑地问。夏维尔却没有解答他,“你能把这个瓶子射进往金字塔灌药的坩埚里吗。”沃斯虽然不知什么意思但他看出了夏维尔的成竹在胸,“这有何难。”沃斯爬到高处拉起弓箭,一只从箭囊中特意取出来的金色箭矢挂着那瓶装着银色液体的药瓶飞快地窜了出去。耀目的箭矢化作一道华美的金色光芒,准确的落入那个散着腐烂味道的巨型坩埚中。
这突然的变化让几个抬着散着腐烂味道的坩埚的诅咒教徒微微停顿了下脚步,但是四处观望一下没有现什么。就继续费力地把坩埚里的液体倒入那个能够漂浮在空中的金字塔中,但这几个诅咒神教教徒并没有注意到,当这些液体和金字塔中残余的液体生结束的时候,出了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渐渐地所有金字塔都飞上了天空,淡淡的紫色烟雾渐渐从这个倒金字塔的塔尖上散布出来。这个时候一个被沾染上的诅咒神教教徒,突然涨红了脸剧烈地咳嗽起来,凸出的眼珠渐渐变成紫红色,随后口中也不断地吐出鲜血。“这怎么回事?”一个没有接触这些烟雾的诅咒神教的教徒纳闷地说道。要知道这些诅咒教徒可都是对这些瘟疫免疫的,他们都被一种暗影魔法保护着,那是来自克尔苏加德的力量,否则也不可能在这片瘟疫之地生活下去。
但那几个被沾染上了瘟疫的诅咒教徒却慢慢扭曲着身体僵硬着倒下,这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想明白他的原因。“快把所有的金字塔都射下来!”夏维尔大叫道着,领会他意图的沃斯没有丝毫迟疑站在高处拉开弓弦,当那些诅咒神教的教徒看见他的时候,华彩如同流星般闪耀的魔法光芒已经在这片天空中下起了一阵魔法的星雨。
此刻爆炸声四起,伴随着这些金字塔的爆炸,粉红色的烟雾漫天飞舞,所有被这些烟雾所笼罩的诅咒身教教徒,都跪倒在地上出刺耳的尖叫。随后他们身体崩裂开来,像绽放的花朵,飞溅的血肉为这片本来就赤红色的土地又加了一份绯红的色调。死亡的旋风席卷着所有在场的诅咒神教教徒,这些甘愿服从于黑暗的仆从迎来了他们的末日。灼热的风卷着残碎的肢体在这片不毛之地肆意嚣张,而本来赤红色的土地却已经被染成了深紫色,那是邪恶教徒的血融入泥土中的结果,一朵朵紫色散血腥味道的花朵,在这个地方盛开着起来。这些唯一不畏惧瘟疫的植物,被称为阿尔萨斯之泪。也许代表着曾经善良的王子看着自己的人民丧命于天灾瘟疫之下,所留下悔恨的眼泪吧。
但此刻夏维尔和沃斯可没有心情关心这些,当爆炸一开始,夏维尔和沃斯就找到了一个山洞躲了起来。要是暴露在这片有毒的烟雾下,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不过此刻沃斯也腾出时间一展心中的困惑,“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效果可是相当显著啊。”躲着暗处的沃斯偷笑着问夏维尔。“这可是我们被遗忘者的秘药,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夏维尔显然不想说。“总听别人说,被遗忘者很神秘看来这话是真的,今天可是眼见为实。”沃斯貌似认真地说着。其实夏维尔不是不想说,只是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白色粉末是从皇家药剂师法拉尼尔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又一次夏维尔无意中现,法拉尼尔那血色十字军做实验,被灌下这种药剂的十字军战士马上全身爆裂而死。之后他便偷偷带了点在身上,没想到今天一用果然效果惊人。夏维尔一拉沃斯说,“走吧,再看下去,我可不保证,那些毒雾不会蔓延到这里来。果然那些毒雾已经有随风飘出山谷的趋势,那些可怜的诅咒神教教徒都做了东瘟疫之地的花肥一个也没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