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都是骗人的!
她内心泪流满面,却只能强忍着害怕,道:“世子,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就是走进去的啊!”
她声音哆嗦,说话结结巴巴,声音颤抖不稳。
“准确来说,是爬墙进去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到尘埃,若不是向晏泽耳力足够好,还听不清楚。
爬墙?
“呵!”
晏向泽忍不住轻笑一声,声音却越发冰冷,“本世子倒是不知道,本世子这院墙好好的,怎么就谁都能翻爬了呢,还刚好就能不被发现!”
他的那些护卫都是眼瞎的不成。
徐婉柠的手心冰冷,被冰冷的恐惧笼罩。
眼前这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要逃离。
“世子赎罪!”
面对晏向泽的阴阳怪气,徐婉柠再次垂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真的说的是实话啊,不管是原身的记忆还是书中的描述,女主就是爬墙进去的啊。
女主本就不是个想要攀高枝的人,毕竟女主爹如今再怎么窝囊,也不能否认他之前的确是个人人称赞的神童,加之女主的娘也是个能干利索的,所以女主被教育的是要自尊自爱、自力更生之类的话。
因为家庭与教育的影响,女主从小就是个开朗活泼又聪明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女主娘后来难产、女主爹误入歧途,她会一直幸福的过完一生的。
即便经历大变,被爹卖了,她内心也一直渴望能过回平静安宁的生活的。
她选择爬床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宴会上见了世子一面,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高贵的身世让她很快沦陷。
二是女主想要摆脱如今的身份,于是蛊惑管家儿子阿福,让他想办法。
阿福因为管家的原因,在府里作威作福、肆意妄为多年,不少丫鬟深受其害,女主因为知州大人的原因,虽然免了其霍霍,但也没少被骚扰。
她不确定这计谋能否成功,但是能将阿福拉下马,就是她最大的愿望,甚至爬床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谁能想,这阿福竟也不简单,竟然真的使法让女主混进了世子的房里,这才有了她爬墙然后出现在世子房间里一事。
但世子下药,完全是别的人下手的缘故,完全就是碰巧。
在徐婉柠看来,这完全就是剧情的影响,也就是女主而已,要不然哪能这么巧。
她这边要爬床,那边世子就被人下药,神志不清。
“本世子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
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虽然对她有了些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很好说话。
他的语气实在冰冷,徐婉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不敢再犹豫,挺直腰肢,颤颤巍巍的道:“奴婢,奴婢说,是阿福!”
怕他没听清,徐婉柠睁开眼睛,看着晏向泽,声音颤巍,果断无比的再次道:“是阿福帮助的!”
“你胡说!”
管家突然大吼,瞪了一眼徐婉柠,随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世子,都是这贱婢在胡说八道。”
“阿福这孩子奴才知道,他一向乖巧懂事,如何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世子您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啊!”
他急不可耐的反应让晏向泽忍不住皱眉,看出世子不高兴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淮州上前,重重踢了管家一脚打断他的话。
“世子还没说话,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是,是是!”
管家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喊都不敢喊多两声,连忙跪直身子,只是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婉柠,一副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的表情。
徐婉柠垂眸,没有再看他,继续道:“阿福因为管家的偏袒,在府中胡作非为,奴婢深受其扰,不堪重负,心中属实害怕……”
她顿了顿,松软腰肢,跪坐下来,拿出一块手帕,点了点眼角,哽咽着道。
“奴婢想要离开,恰好您来了,大人想要将奴婢上献于您,奴婢以为能摆脱了,没想到您……您不接受!”
说到这,徐婉柠眼角浸出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白皙的脸,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美人哭泣,罗裙轻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奴婢的丫鬟惜云不忍奴婢受此侮辱,为此设法让阿福将奴婢送进您的屋里,代价是事成之后,她愿意也委身于他。”
说到这,徐婉柠不免,想到了书中惜云的结局。
被发卖到烟柳之地,身染脏病,无人医治而亡,年仅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