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黎酒酒这一套挑拨离间,是真的6。
仅仅靠一张嘴皮子,就让云木兰爆炸了。
孩子不是江家的,这对江家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根本没办法忍受的那种。
情绪愤怒的云木兰,跟鬼附了身似的,压根没人看清楚她的身影,她已经冲到了余媚儿的病床边。
随后,好几个大耳刮子已经招呼上了。
余媚儿刚做完清宫手术不久,被这么大耳刮子地扇巴掌,虚弱的身体,直接受不住,差点摔下来,半边脸也很快肿了。
余媚儿快恨死黎酒酒了,不知道她嘴皮子怎么这么能说。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云木兰,不觉得黎酒酒在胡说八道。
云木兰尖锐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响彻。
“余媚儿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去飙车?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们江家来说,有多重要吗?”
“难道,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家衍云的,是你在外面胡搞的孩子,栽赃在我家衍云身上?”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毒妇啊,亏我先前看在大孙子的份上,还在暗中帮你顺利嫁给了我儿子。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把我当棋子利用,那你也要有这条命活着才行!我真后悔,居然让你这个贱妇进了门!自从你这个贱妇进门以后,我们江家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原来,都是因为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敢骗我,骗我儿子,我杀了你。”
余媚儿快疯了,被云木兰扇耳光,又被抓着脖子使劲儿地掐。
整个人,都显得痛苦不堪。
再这样折腾下去,她怕是第一个要去见阎王爷。
“住,住手!”
余媚儿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很显然,现在的余媚儿,非常难受。
可黎酒酒,却一点也不同情余媚儿。
这个余媚儿孩子没了,居然想找她背锅,她怎么不上天呢?
云木兰这个颠婆,她也不是不清楚,那是逮着谁就咬谁的那种,何况是这种事关她家名誉的大事。
余媚儿还敢冤枉她,那么,她肯定要把这个女人往死里整。
在她和黎敏在过去十年的斗争里,她早就积累足够经验了。
江衍云上前,想要安抚母亲,却被母亲甩开了。
整个病房,都乱做了一团。
黎敏笑了一声,看向黎酒酒,淡淡道:“姐姐,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盆脏水,泼在媚儿的头上呢?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居然猜疑媚儿肚子里的孩子生父,还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衍云哥哥的……”
“你这样污蔑媚儿的清白,好像不太好吧?还是说,你就是想利用这个说辞,洗白你把媚儿肚子里孩子杀掉的罪名?”
“不管怎么说,那是衍云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你不应该自己嫁得不好,又嫉恨媚儿嫁给衍云哥哥,做出这种谋害孩子的恶事。这样,你只会让衍云哥哥心生厌恶。”
说完,黎敏还故意去看顾秦深的脸色。
很明显,她这番话,就是特意说给顾秦深的。
像黎酒酒这种女人,根本就是心怀不轨。
她希望,顾秦深能看清楚身边的这个女人。
不管怎么样,她和苏俊的想法是一致的。
黎酒酒不配得到任何幸福,不管她的男人是贫是富。
黎敏心里也很清楚,这余媚儿是不可能怀上除江衍云之外,别个男人的孩子。
可是顾秦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显山露水。
黎敏咬了咬牙,没说话。
倒是江衍云,他看着黎酒酒的眼睛,说不清是爱还是恨。
面对黎敏的质问,黎酒酒怎么会掉入这种自证的陷阱,反问一句。
“黎敏,其实我也很好奇。余媚儿一个如此金贵的孕妇,居然跑大马路上飙车,明显是想借机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如果真是江衍云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筹码做掉?谁不知道,她余媚儿是靠着这个孩子嫁进江家的?除非,那根本就不是江家的孩子。余媚儿很清楚,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像他的父亲,肯定会遭来江家人的疑心。所以,迟早会露馅。到时候,欺骗江家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可孩子要掉了,就没人能说得清了。余媚儿,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占着江家少奶奶的身份。”
“呵,真是好算计,刚好逮到了我这么一个冤大头,反正我和余媚儿有仇,把孩子没了栽赃到我头上,大家都不会怀疑,只会觉得我对江衍云爱而不得,嫉妒余媚儿成了江家少奶奶,对余媚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展开报复,一举数得。”
“所以,你黎敏又为什么会在副驾驶座上呢?你明明知道,余媚儿在大马路上这样飙车,对肚子里孩子很不利,随时可能有流产的风险。”
“就算你没生过孩子,也该有点基本的常识吧?让一个孕妇开车你坐车,你脑子被门给夹了吗?”
“还是说,其实你们俩就是预谋好了的。现在谁不知道,你黎敏和余媚儿,可是顶要好的朋友。你俩狼狈为奸把孩子弄掉,就是为了保住余媚儿少奶奶的位置。”
“所以,你们想把这个没了的孩子栽赃在我头上,隐瞒背后某些肮脏的真相,还有算计。你以为,你和余媚儿率先在我身上泼脏水,就能掩盖孩子的身世吗?算盘打得很响亮,可我黎酒酒,也不是任你栽赃的软柿子。”
黎敏的脸色,再次变得不太好看。
所以最后,这把火,又烧到了黎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