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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刚抱走没一会儿,我忽然感觉胸口疼,我的胸口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我打电话给欧长洲:“孩子哭闹没?”
欧长洲接了电话几秒钟没说话,我听到电话的背景里有一声敲钟的声音,我对电话问:“喂,长洲?”
欧长洲只说两个字:“没闹。。。。。。”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心理的警铃大作,快速拿起自己的包,把小女儿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大包对李姐说:“李姐,快点跟我走,我有急事需要你帮忙。”
出门打车,直奔闺蜜小艾的家,进门把孩子放到她的床上:“小艾,帮我照顾好我的二妮,李姐会留下帮你。”
我告诉李姐,千万不要出门,出去买东西让小艾去,别人敲门不要开,总之任何人来抢孩子都要报警。
李姐和小艾一齐紧张得问我:“小雅,到底怎么了?”
我急急说:“我预感大妮要出事。。。。。。”
我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出门直奔教堂而去。
刚才我在欧长洲的电话里听到几声敲钟声。
在我们的城市里,只有这个教堂钟声会伴着一声声鸽子叫。
出租车一停,我看到此刻教堂门口正在举办婚礼。
人们三三两两往里进,能听到司仪的声音:
“奏起婚礼进行曲。。。。。。”
我没心思去看新郎新娘,随着人流走进去,眼睛盯着参加婚礼的人群中抱孩子的人。
我身上穿着一件家居服,胸口处还有一点奶渍渗出来,刚要往婚礼大厅里进,在门口收签名礼金的人挡住:
“请问你是新娘家的,还是新郎的同事朋友?”
这人我认识,是欧长洲的朋友,但此刻他绝对没认出我来。
我没怀孕之前都是扎着一个高高的丸子头,而此时,我长发浓密,乱蓬蓬地披在肩膀上,也遮挡了我本来就削瘦的脸腮。
我半低头说:“我是孩子的奶妈,刚才去了洗手间。。。。。。”我赌他们这么会儿一定把孩子带到这里来了。
事后,我每逢回忆起这一刻都十分感激欧长洲这个叫童非的朋友,他直接指着旁边的一个门:“是奶妈啊,进那个门,刚才我看到老太太把孩子抱进去了。”
我说了声“谢谢!”仍然半低着头,往那个门走过去。
门一打开,我便听到我的大妮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急步往里跑,先跑进一个大点的空间,孩子没在这里,只见里面还有一个门,我刚要进去,忽然听到婆婆的声音:
“云云,给她喂这瓶水,里面让我掺了安眠药,让她睡,免得一会被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