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在院儿里搭起个灶,问他们:“你们知道鸡怎么吃吗?”
缪乐乐咽了咽口水,想着正好爸爸不在,说:“炸鸡,炸鸡好吃,我要吃炸鸡。”
池奚问:“怎么炸?”
缪乐乐想了想:“锅往油里倒,然后把鸡丢进去吧?”
许澄迟疑:“不是吧?得裹什么?”
“面糊还是面包糠?”池奚略略思考。
许澄不确定:“都行?”
池奚:“那面糊是什么组成的?”
“面粉和水?不过面粉好像有高筋和低筋……”许澄懂,但也只懂一点点。
池奚转头问施放歌:“你觉得鸡怎么做好吃?”
施放歌一愣,哪有大人问小孩儿怎么做好的?从来都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不然就是挑食。
他想了下,也悄悄咽了咽口水:“辣子鸡。”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池奚看向他们。
“?”
“去找材料自己做啊,我又不会。”池奚无辜,“不过我至少不会像你们爸爸那样拦着你们吃这些东西。”
最后那句激起了小朋友的动力,他们忙活了起来。
池奚问隔壁邻居借了把摇摇椅,往院子里一坐就只管指挥上了。
等其他爸爸捕鱼归来,乍见儿子做上了饭,差点当场一个老泪纵横。
而儿子们品尝了自己的成果之后,觉得这饭也不是一定要吃,随后献给了爸爸。
“好好。”缪烽一边吃一边落泪。
一是真感动,儿子全留给自己了,二是真难吃啊,哪个天才让我儿子往里放糖的?
当爸爸的老泪纵横的时候,池奚左手抓个许澄,右手抓个缪乐乐:“他们吃鸡,咱们就去吃海鲜吧……”
这些童工不大行,还是得靠温总啊。
【草,难吃的全留给其他爸爸了?】
【池奚是真损!】
池奚把温既琛挖出来,好说歹说给露了一手,晚餐就还是有了着落。
而缪乐乐他们跟着吃了顿好的,下午跟着池奚又是赶鸡,又是做饭的,关系上也算拉近了不少。
小孩儿嘛,其实很简单。谁陪他多,他就跟谁能玩儿得好。哭了,摔了,也不记仇。哦,除了贺帆那样的。
一天节目录制结束,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跟池奚说拜拜。
温既琛轻声说:“挺有本事。”
贱了嗖嗖的都能招小孩儿喜欢。
池奚这会儿有点紧张,完全没听清温既琛说了什么,他一步上前,对缪烽说:“不是让乐乐睡我这儿吗?行啊,就睡我这儿呗。”
缪烽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动了:“那太好了!”
完全不知道那难吃的鸡,全是池奚胡乱指挥给指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