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嫡出庶出都是我的孩子。”萧时卿对这话十分不满。
“呵呵,当爹的不关心孩子,我一个当娘的爱女心切,用了一些旁术来救我的女儿,何错之有啊?”
“我怎么不关心女儿?”
“我与侯爷本是夫妻同体,我们的儿子早该封为世子,可如今初儿已经六岁了,侯爷竟对此事只字不提,静姝日日在病榻缠绵,侯爷来过几次?守过几回夜?她才不满一岁,你因为疑心我,便令我们母女分离,若是姝儿又病了,会怎样?”
徐明珠一句一句的审问直逼的萧时卿脸红耳赤。
他确实对这俩孩子不够疼,不够爱,至于册封世子,虽是蒋氏不允,其实在他心里,他也更看重萧旭昭一些。
“我自生产了姝儿,身体落下隐疾,一度疼痛难忍,侯爷关心过我一句吗?
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我那些因为疼痛不能眠的夜晚,侯爷只在别处快活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关押我?站在高处俯视我?”
萧时卿被怼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仔细想想,他对徐明珠的感情早已经变成白水一般,食之无味。
“侯爷对嫡妻冷淡,滥用家法,宠妾灭妻……”
徐明珠这冰冷的话语如利刃一般,一字一字扎的萧时卿无所遁形,让他感觉窒息。
他恨恨地看了徐明珠一眼,只得甩袖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低声说了句:“你回宛月阁吧,一会儿我让人把孩子们给你送过去。明日李大夫来了,我让他也给静姝瞧瞧。”
说罢,不等徐明珠回应,萧时卿连忙跑了出去。
再在这里多呆一秒,他觉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气来。
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总是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他,瞪着他。
言语之间皆是冷嘲热讽,怎么地好好的一个女人就变得这般无可救药?
真是无药可救。
徐明珠心里却是痛快极了,这些藏在她心里的话,她也不过才说了一半而已。
还好,能说就行!
不然她真要抑郁而亡了。
原先她只知道恨后院的女人,今日才惊觉最可恨的其实是萧时卿。
他宠妾灭妻,不重视嫡子,处事不公允,不成熟,才会让后院的女人乱窜乱跳。
就算她徐明珠把后院的女人都除掉又能怎样?
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进来。
或许,
把萧时卿除掉才是从根本上解决困境的方法!
萧时卿气呼呼地回了静心院,刚刚被徐明珠一顿数落,一腔怒气无处排解,想了想,换了官服,便直奔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