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意识到有人在密切地跟踪自己。
徐绾绾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奴婢哪有什么产可置,不过是公主不要的家私,奴婢看着挺好,便捡了起来,
无处可放,总不能搬回侯府让人家笑话,便让秋月的弟弟秋生暂且放在他们家了,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小便宜,奴婢怎么好意思让侯爷知道?
若是侯爷不信,派人去查便是。”
见徐绾绾说的一脸诚恳,萧时卿心里的酸味倒是去了不少,但嘴上仍是锋利:“我安乐侯府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为何要像个乞丐般去要人家不要的东西!”
为何要人家不要的东西?
这厮真是不瞧瞧自己在说什么?他自己位高权重,名下千亩良田,几十间铺子、外加十几个庄园,自是富贵滔天。
可她徐绾绾名下有什么?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徐绾绾欲言又止地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没回话,只是诺诺地说了句:“奴婢知错了。”
萧时卿料想她也不是真心的,不过难得她愿意向他低头,他心里的酸醋倒是变甜了些,眉宇之间也舒展开来。
“昭儿好些了吗?”
“奴婢正要回禀侯爷,好些了,刚才喂了李大夫的药,手脚温了许多,竟是能缓缓动一动了,奴婢正要派人去回禀您。”
萧时卿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能好便好,若是不好,我真是饶不了徐明珠那个毒妇。”
“侯爷,昭儿是中了毒,跟那巫蛊之术能有什么干系?侯爷从少夫人屋子里搜出来这娃娃,焉知不是旁人有意陷害的?
仅仅凭着这些,就草草定了少夫人的罪,是不是有些鲁莽?”
萧时卿不服:“你不要总是相信你姐姐,她自己都承认了这娃娃是她弄来的,你还替她说话?春香说的对,你做母亲做的糊涂。”
到底是谁糊涂?
徐绾绾简直要被萧时卿给气笑了。
“我已派了二门的小厮去西山寻那仙姑,只把她找见,不就知道真相了,兴许真是少夫人为了静姝的病,爱女之心,一时昏了头才行这办法。”
提起静姝,萧时卿心顿时软了下来,“静姝有这样的娘亲,也是遭罪。我已经让人把旭初和静姝送到春香那里,春香仁善温柔,她来照顾孩子,我好放心。”
徐绾绾:“???”
萧时卿把这俩孩子交给赵春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稍稍有个不慎,这俩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不行!
绝不能让这俩孩子落到赵春香手里。
可眼下又能把孩子交到谁手里呢?
蒋氏气病了,哪里还能带孩子?
她自己要照顾旭昭,也是不能,整个侯府好像只有赵春香那里最适合。
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正说话间,花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知道侯爷在这里,花枝便没有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