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勖笑了起来,撑着站了起来,“你别动,我叫常山来端。”
望着宁勖脸上的笑,郗瑛愣了下,常山吃鱼,还积极杀鱼,他肯定在胡说八道!
郗瑛回过神,大怒骂道:“你骗我!狗东西,你找死啊!”也不管手里还端着饭碗,一头撞了过去。
宁勖一手举着碗,一手将她按在胸前:“哎哎哎,你怎地跟牛犊一样,我要还手了啊,别咬郗七娘,我的箱笼交给你了,你帮我保管。”
郗瑛顿时不动了。
宁勖狠狠揉着郗瑛的头发,将她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恼怒地道:“果真只爱财!”
给你,都给你!
宁勖除了装婚书的匣子,其余的匣子,连着钥匙一并交给了郗瑛:“拿去拿去,都给我保管好了。”
“知道啦,啰嗦!”郗瑛嫌弃了句,拿着钥匙飞快打开了匣子。
每打开一个,郗瑛的脸都垮下一分。
匣子里都装着一些信件,文书。郗瑛起初还扒拉了下,后面只看一眼,便啪嗒关上了。
这些对于宁勖来说,兴许是顶顶重要之物。对她来说,非但一文不值,说不定还有危险。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她要的是金银珠宝!
宁勖将郗瑛的反应都瞧在眼里,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你嫌弃?”宁勖声音往上扬,嗯了声,很是不悦问道,
郗瑛冷笑回应,打开最后一个匣子,顿时眉开眼笑。
匣子里装满了各式红宝绿松石,金灿灿的金锭子,在破旧的茅草屋里,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光芒。
郗瑛捧着匣子,愉快地道:“其他的匣子还给你,我只保管这个匣子就好了。”
“只要这个?”宁勖难以置信道。
郗瑛指着宁勖不肯给她的匣子,道:“那个也可以。”
“休想!”宁勖断然拒绝,生气地道:“你眼里只看得到钱财,还要婚书。拿着婚书钱财,你便可以不认账,好逃回你的沈九身边去了。”
“我跑什么跑!”郗瑛不耐烦了,不过手里的匣子沉甸甸,将她的气焰往下压了压。
“我与沈九的亲事,又不是我定的,我连他面都没见过,就是遇到也不认识。何况,外面那么乱,我拿着金银珠宝跑路,那不是去送死?”
宁勖顿了下,慢吞吞道:“你说得也是,外面乱得很,你别乱跑。”
郗瑛看了眼宁勖,垫了垫匣子,随口问道:“你的全部家当,就只有这些?”
“我在打仗,只带了些小钱在身边花销,余下的,都在北地。”宁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