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假得狗都不屑看!
郗瑛顿时抬头,难以置信道:“你骂我,你被我说中了心虚,还骂我。我真是看错了你!”
宁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哪有心虚,哪敢骂你”
见郗瑛不为所动,只睁着盈盈双眸望着他,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软了下去。
“我流放到北地,若非赵先生与他大哥等人相助,早就死了。阿穗是赵先生的侄女,我们自小认识,阿穗替我管着庶务,针线这些自是由她张罗。”
“原来穗娘子替公子掌管着中馈,不是主母的话,那她就是我的顶头上峰了。”郗瑛道。
宁勖见说了一通,郗瑛半点都不领情,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顿时懊恼道:“你休得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郗瑛指着自己,一脸的愤怒,“穗娘子替你打理庶务,我在灶房做你的仆从,难道灶房的事情不归她管?可怜我寒冬腊月洗手作羹汤,冻得人都快变成冰块了,却一个大钱都没看到!我无理取闹,我看你才是睁眼说瞎话!你看我温柔老实,便使劲欺负!”
“你这般嚣张,要真是仆从,早就被主子打死了!”宁勖快被她气笑了,嘲讽地道。
他就知道,这个混账女人,天下第一难缠!
“你不仅一个大钱不出,免费使唤我,还要打死我!”郗瑛踉跄后退,捂着胸口很是受伤。
“又要钱。”宁勖神色沉了下去,冷声道:“你要钱做何用?”
“真是可笑,你要钱做何用,我就做何用。”郗瑛干脆不装了,挥舞着手臂,气势冲冲上前,“若你看不上钱,认为钱没用,不如将你的钱,都赏赐给我,我不嫌弃。”
“你是要拿着钱,去找你的沈九吧。”
宁勖胸口的怒火压抑不住翻滚,咬牙切齿道:“我劝你,早些死了这份心,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反正你成天想要杀我,来来来,打断打断!”郗瑛把腿伸到宁勖面前,很是嚣张,“打啊,你是主子,你打断了我的腿,我还要给你磕头谢恩。”
“疯婆子,不可理喻!”宁勖气得转身就要走,却被郗瑛揪住了衣袖。
“你作甚?”宁勖想甩开,抬起手。又怕把她甩出去,只能站住了。
“要不给我月例,要不把卖身契还给我!”郗瑛一副必须给,誓不罢休的模样。
宁勖闭了闭眼,缓了缓气,道:“放开。”
“不放!”郗瑛很是坚持,手上用力,将宁勖的衣袖抓得更紧了。
“你不放,我如何去给你拿?”宁勖没好气道。
“我跟你去!”郗瑛心中窃喜,绷着脸道:“你言而无信,我不信你。”
“我看你是活”宁勖想骂,见郗瑛眼毛凶光,改口道:“跟我来!”
郗瑛便不计较了,拽着宁勖的衣袖,跟着他来到东屋。
宁勖拖着郗瑛,前去打开放在墙边凳子上的箱笼,见郗瑛双目放光,盯着箱笼看得目不转睛,伸手推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