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栀啊,你平心而论,这么多年来我们有苛待过你吗?吃穿用度哪样不是给你最好的?给你学钢琴、学画画、学礼仪,读贵族学校,要不是真把你当亲生女儿养,会这么掏心掏肺吗?”
丈夫的话瞬间让南母清醒,她挺了挺腰杆,在旁边接腔:
“你去看看渔村那些人家的女儿,去看看潮汕的女儿,你看看你们的家境,学历,生活条件,工作前途,哪样不是天差地别?小栀,要没有我们给你奠下这么好的条件基础,你现在说不定正在生产线上打螺丝呢,人商总怎么可能看上你?”
“就算我们不是你亲生父母,你也不能忘恩负义!”
刚打完电话回来的商辰禹,将这段话悉数收入耳中,他俊脸紧绷,黑眸幽沉,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
“你们说错了,南栀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
他大步流星走过来,掌心一扣,揽住南栀纤细的腰,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紧挨着,眸光冰冷地看着南凌阳:
“原本念着你们是她养父母,我多多少少留了几分情面。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遮掩了,卖簪子那笔钱就当还你们的抚养费。”
男人的毫不留情让人生畏。
什么意思?
他早就知道这事了??!
南凌阳感觉天要塌了,畏怯地说:“商…商总……我这至少还是个大门大户,她亲生父母还不——”
话到一半,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商辰禹掀起眼皮,眉宇间染上一丝不耐和厌恶:“她不需要大门大户,她南栀就是我商辰禹的豪门。”
话落,他不再看他们,掌心握到南栀的肩头,轻拥着她往病房门外走。
身后响起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和南凌阳气急败坏的辱骂声:
“你个贱妇!好好的你摔什么跤,抽什么血!现在好了,全t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南母骨折,在床上动弹不了,只能砸东西嚎啕大骂:
“怪我吗?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要不是你把簪子卖了能生出这么多事?”
七零八落摔东西的声音响彻走廊,拎着大包小包礼品袋走来的廖伟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驻足请示:
“商总?”
“通知律师,解除与南氏签订的合同,追回二十亿投资,一分不留。”
“好的,商总,我马上去办。”
廖伟没一秒耽搁,立刻把东西拎回车上,打电话给公司法务部。
……
香樟树下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帕拉梅拉。
商辰禹亲自拉开副驾驶座车门,轻推着南栀坐进去,待她坐好后,弯腰半伏过她的上半身,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
“辰禹——”
南栀脑子缺氧,思维迟钝,木木地看着他,眼底惊愕的表情未褪。
“别急,宝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商辰禹吻了吻她唇角,合上门,自己绕过去坐进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