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知不知道,如今你的生杀大权落在谁的手里?”
她轻轻扬眉,将手里密函放到手边灯盏,只要她松手,手里密函便能落入灯盏内,烧得只剩灰烬。
“我可以放你出府!”
谢沉胥干脆利落出声。
“出了这座府邸,你不能再强逼我回来。”
江凝清清楚楚同他谈条件。
瞧着她这副拧下小脸的样子,谢沉胥却没再为难她,像是藏着什么坏心思般应出个“好”字。
江凝将手中密函扔给他,给采荷递去个眼神,采荷立刻拿起行李同她离开。
谢沉胥盯着俩人往外走的样子,眯了眯眼,原来她早就将行李收拾好了。
“公子,真就这么放六姑娘走了?”
翟墨走上前来,脸上透着不解,按理说谢沉胥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今日却格外开恩。
“能跑得了多久。”
谢沉胥冷哼,紧而打开手中密函。
看完陆谦密函里的话,谢沉胥勾起唇角吩咐,“去同匈奴王说一声,他要的大礼,很快就送到他手上。”
“是!”
翟墨疾步往外走。
出了陈府,江凝径直往魏翼巡府上赶去。
这段日子,谢沉胥非但困住她,还困着采荷,不让她外出探听消息。
若非是她昨日碰到从京州城赶来的时樾,诓骗他如今自己是谢沉胥的侍妾,让他将陆谦给谢沉胥的密函交给自己,她此刻还摆脱不了谢沉胥的禁锢。
“姑娘,到了。”
马车行得快,来到魏翼巡府门前时,只见府门焕然一新,好似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
江凝正欲走上前去询问守门的护卫,忽见孟承御从里面走出来。
“表哥?!”
见到他,江凝神色微愣,紧而是喜悦爬满心头,她跑上前撞入他怀里紧紧搂着。
她虽将他当成兄长,可孟承御与江稚不一样,俩人到底是表亲,江凝从未敢与他这么亲近过,此刻见他相安无事,她便管不了那些繁荣缛节。
孟承御惊诧于她的举止,可被她这么搂着他心中不免生出抹喜悦,便没拒绝,任由她搂着。
“表哥,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到他好端端站在这,江凝便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你还不知道?”
孟承御脸色更是讶异,按理说她同谢沉胥住在同一府上,理应什么都知道才是。
江凝摇了摇头。
“那日你一走,魏佥事府上便来了刺客,好在掌司大人有所准备,不然你在这府里定然有危险。”
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孟承御仍心有余悸。
他同魏翼巡毫无准备,倘若那晚江凝在,他还真不一定能护她周全。
“刺客?”
江凝皱皱眉头,谢沉胥竟半点消息都没同她透露。
“不错,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只听到掌司大人问了那刺客一句,军机秘图的事有没有传回京州城。”
孟承御未有隐瞒,与她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