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都与容昭合作?”
“说是做门小生意,好像与外送福禄轩甜点有关。”
“这能是什么生意?听起来就没有钱途。”
“我也没有参与,商人小道,委实丢人,看着吧,恐怕会影响他们入朝为官。”
“哈哈哈,这才好呢,正好给我们让道。”
“清流才是正道,做生意什么的,俗气,那些人真是魔障了,跟着容昭迟早后悔!”
……
这些人听个热闹,而有些人却是关乎身家性命。
郑柱子是个走街串巷的小货郎,他每日东奔西走,买些小东西,再卖出去,从中间赚取薄薄的一点利润,勉强糊口。
小货郎其实并不好做,他们拿货很少,所以价格也不会太低,但卖出去时,又不敢加价太多,但凡贵个一文,都是要被人嫌弃的,说他们逐利。
郑柱子做货郎其实没赚多少钱,但那些买他东西的人,许多都觉得他赚走了不少钱,很是会给他几个白眼。
可做小买卖的,哪敢得罪客
人,也只能忍下。
但凡他有点其他本事,或者是有几亩薄田,也不会做这生意。
走街串巷不仅不被人尊重,还极为辛苦,若是买的货物卖不出去,那更是绝望。
这一日,郑柱子卖完东西挑着担子,往城东的一个坊走去,货郎之间消息传递快,有人说,容世子想要招一批货郎,让所有货郎不要错过机会,都去看看。
郑柱子只会卖东西,他不知道容世子招货郎做什么。
但那是容世子,他还是准备去看看。
这段时间,他走街串巷没少听容世子的名声,福禄轩开业时他只抽到一个谢谢惠顾,但福禄庄的烟火,他却是偶尔会与其他人结伴去看。
——容世子在他们眼中,便是天上的人物般,极有本事。
他们只是小买卖人,容世子的生意却是做到了临府去!
如何不崇拜?
而且,敢做货郎的,性子还是有些活泛,哪怕不知道容世子招货郎做什么,他们也都愿意去看看。
万一有好事呢?
这一日,整个京城货郎都去看了。
郑柱子挑着担子,走到目的地。
那是一家十分空荡的店面,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有几个巨大的货架,店铺门口甚至还没个招牌,若不是挤满了挑担的货郎,郑柱子都找不到地方。
他凑近了,发现前面贴了许多张告示,上面的字写得很大,认识字的人都围着,议论纷纷。
也有许多不认识字的人,又围着一个管事。
那管事不厌
其烦,一遍遍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是的,我们准备做一门新的生意,需要许多货郎做外送员,依旧是做走街串巷的活计,不过卖什么东西、送什么东西,都由我们定。”
“对,月银八钱银子保底,还有分红,这便要看你售卖了多少东西,又收购了多少东西,还有配送了多少东西等等,细则在这里。”
郑柱子听到“保底”,便拼命往里面挤。
而这时,正好有人问:“八钱银子吗?那什么分红大概能多少?”
八钱银子不多不少,让人心动,又不至于不顾一切。
管事耐心解释:“我们账房进行过详细计算,如果踏踏实实跑一天,分红大抵能有五十至一百文。”
郑柱子一惊,拔高声音:“当真?!”
在他问出的瞬间,还有数道同样的震惊之声。
如果按照最低分红来看,每日多五十文,一月便有一两五钱,再加上八钱保底,便是二两三钱!
这还是最低,如果是每日一百文……那便是近四两!
这可比他们现在收入高很多。
或许一年当中某月会有超过二两银子,但还有只有几百文收入的时候,甚至还有赔过钱的时候!
八钱银子的旱涝保收,就已经很让人心动了。
管事认真笑道:“是的,因着做外送员有些累,有些还需要驾车,且货郎与货郎不同,所以月银是保底加分红模式,详细细则与计算方式都在这张纸上,你们可拿一张回去
慢慢看。”